電話里的內容雖然簡短,我卻也聽出了眉目。
無極宗的說的對,他們只要把我抓在手里,就足以讓石展沒招。
他如果重視我,就必須拿江辰東來換;如果不重視,無極宗就可以直接用鬼嬰控制我,先完成他們的目的,再把我殺了取出命珠。
石展說:“我沒想到無極宗跟江家并非誠意合作,他們現在不顧江辰東的性命也要來抓你,反而讓我有些被動。”
“那你怎么辦?”
石展把我往他身邊拉了拉,兩人幾乎面貼面,身體上的熱度互相感應,我甚至能聽到他“呯呯”的心跳聲。
“然然,這家公司和宿舍我都安排的有人,在這里就算是他們動手,也不能拿你怎么樣,但是如果去了山村支教,場面就會落入無極宗的控制。”
我沒想到他在背后為我做了這么多,之前對他的怨氣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,已經煙消云煙。
抬眼看他,卻接觸到他更為深沉的目光。
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?”
他扯動嘴角,一抹笑激活了臉上豐富的表情:“不是在幫你,是在幫我自己,你現在是我老婆,要是落到別人的手里,那我不是很沒面子。”
我悄悄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,看到他臉色大變,哀怨看著我的小眼神,多日的陰霾一掃而過,忍不住問:“那我現在去育才小學還行嗎?”
石展大概沒料到我會突然這么問,所以怔了一下神,沒有馬上回我的話。
“怎么?你已經安排別人去了?”
他緩緩說:“那倒沒有,這座小學看似簡單,但里面早就被人動過手腳,我不能安排帶靈力的人進去,就算是你我也不放心,畢竟身上帶著鬼嬰,萬一被他們發現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“鬼嬰又不會天天出現,再說我背景干凈,正經大學畢業,應該沒人會懷疑吧。”
他想了很久,才輕聲問我:“你真的想去?”
“我不想啊,但還有別的辦法嗎?如果留在公司,要么就去支教,要么就享受別人的吐沫星子,這都不是我想要的,反正現在已經被你拖下水,我只想早點把這事弄好,把鬼嬰和命珠取出來,還我自由之身就好。”
石展看著我,嘴動了幾次,最終一句話也沒說。
一輛黑色的車無聲滑了過來,他拉著我坐上去,吩咐開車的石乙說:“安排然然去育才小學,讓春花也跟過去。”
我轉頭看著他問:“你不是說春花會被人發現嗎?”
“她暗中保護你,而且只在學校外面,里面的事情,你要自己去應付。”
石展說完這話,手臂一緊就把我摟到懷里,突然語帶感慨地說:“本來是想救你一命,脫離江家,卻沒想到反而讓你越陷越深。”
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,本來要私訂終身的兩個人一拍而散,成了仇人,而原來陌生的人,現在卻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。
在去育才小學之前,石展像個吃錯藥的大媽,一遍遍叮囑我:“只要查查里面的資料,還有那幾個孩子的背景就行,別的事都不要做,遇到危險,第一時間叫春花。”
他還把一個玉戒戴到我手指上,說關鍵的時候可以救我一命。
育才小學在東城西二環,面積不大,但條件卻數一數二,也是東城唯一一所私立貴族小學。
里面的孩子大多家庭背景顯赫,屬非富即貴的類型。
我不知道石展用什么方法把我送進來的,但這里的老師個個牛逼哄哄,并不把我放在眼里,教導主任安排好我的工作就自行出去,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。
我是教小學一年級語文,班主任,也就是我的直接上司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,穿著打扮很時尚,但是臉上沒有一點笑容,眼神也比較兇。
“聽說蘇老師并沒有教學經驗。”她語氣不屑地說。
我“嗯”了一聲,沒多話。
在沒摸清她底之前,我最好什么也別做才是上策。
大概我的態度讓她很不爽,所以接下來的話更難聽:“那你可知道育才小學里面的都是什么人?你一個完全沒經驗的老師能教好他們嗎?”
這個女人簡直是內分泌失調,我都一節課沒上,她就這么著急指責我干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