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一味的忍讓也不能解決問題,就直視著她的眼睛問:“那請萬老師告訴我這里的學生都什么人?必須要老女人才能教得好嗎?”
她的臉一下子漲成豬肝色,人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問:“你罵誰是老女人?”
“我沒有罵誰,只是想說事情沒開始之前,請您別忙著下結論。”
她狠狠地瞪著我,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:“那走著瞧。”
一回到教師辦公室,我就知道事情遠比我想像的復雜。
這里除班主任和校領導,其他老師都是四人一個辦公室,跟我一起的有兩個女老師和一個男老師,辦公桌兩兩相對放在辦公室的兩側。
我的腳剛邁進去,就突然一滑,差點直接摔倒。
地面上閃著汪汪一層水,表面看好像是剛拖完地沒有擦干,但從那幾個人的臉色上就知道,他們肯定是故意的。
瑪德,也算是為人師表,這么做就沒一點羞恥感嗎?
扶著墻走到辦公桌前,看到椅子上也全部是水漬,根本就沒辦法坐人。
心里的氣真是壓都壓不住,直接伸手把對面桌子上的書抽了兩本,往椅子上一墊就坐了下去。
我對面的男老師張口結舌,一句話也沒說,反而是另一面的兩個女人發出歡愉的笑聲。
好吧,我知道了,兩個女人才是重點。
第一天除了這些老師之間的小矛盾,學生倒還算好相處。
晚上一回到宿舍,我就給石展打電話,本來一肚子火呢,也不知道為什么,跟他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,而且一發不可收拾。
電話還沒掛斷,宿舍門就被敲響了。
一打開就看到他站在外面,手里還提著一個很大的塑料袋。
“別人說了,女孩子難過就吃吃吃,所以我來時順便給你帶了點東西,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,先吃飽了再說吧。”
“你不是說不能來這里的嗎?”真的有點吃驚。
他卻一副坦然的樣子:“你這么難過,我不來怎么行?”
哎,像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成批生產。
對于我在學校受的委屈,石展表示很理解,但也無奈地說:“這里老早被別人占住了,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,不然也不會讓你以身犯險。”
“那如果我得罪這里的老師,幕后的人會不會出來干涉呢?”
“他能出來當然最好,我也想見見這個幕后的人,你不用委屈自己,但一定要想辦法去查那些學生的檔案,還有這里的老師們,越快越好。”
石展走了以后,我就把他話里的重點重新整理一遍。
學生的檔案肯定都在專門的檔案室里,可是白天我把整個校園逛了一遍,卻并沒有發現在哪兒?
只有教師辦公樓的四五層,兩排房子全沒標簽,看上去有些詭異。
至于老師們,就更有問題了。
第二天趁那兩個女老師不在,我故意跟對面的男老師聊天,得知他教三年級數學,姓陸,在這里任職一年多。
學校里發生的事情他并不清楚,只是因為這里的工資福利較好,又有朋友介紹,所以就來了。
“陸老師,你覺不覺得這里的老師有點問題啊?”我輕聲問他。
他往窗外看了一眼,看樣子是還沒被這里同化,所以很小心翼翼:“這里本來就是貴族學校,以利當前,蘇老師專心教課就行,不要太在意了。”
我也只是隨便問一句,真正目標是檔案室,可是當我問起他的時候,他竟然說自己不知道在哪兒,也從來沒進去過。
“那你們平時要取放資料怎么辦?”
陸老師盯著自己手里的書本,樣子像是在備課地說:“這里有專門的檔案員,需要什么跟他說就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