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馬上見到你。”
“好,你等著,半個小時后我到。”
半個小時足以讓我冷靜下來了。
石展對這個學樣可以出入自由,既是大門不開,他也可以輕松進到我的宿舍,那他為什么不可以自己去查這所學校里的秘密,反而讓我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插手進來?
還有,從這學校的布置來看,這種事情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或許從一開始就有,而這里面的孩子都是有背景的,為什么到現在都沒人發現,也沒有揭穿,還在一年年的往里面送學生?
最關鍵的一點,石展說無論我去到哪里無極宗的人都可以找到,盡管他們安排了人在學校外面守著,但是如果對方急著把我捉回去,總應該有動靜吧,可是我在這里兩三天了,一切平靜,幾乎什么事都沒發生。
是真的他們全部攔住了,還是這個學校本身就是另一座像石展家一樣的墳墓?
石展進門一看到我的臉色,就忙著問:“出什么事了?”
我反問他:“是不是在這里出任何事,你都會第一時間趕到。”
他看了我半秒鐘,突然把衣服揭開。
里面貼身粘著好幾條黃色的符紙,有的上面還畫著符紋,樣子古怪。
他說:“我并不能隨便進入這里,必須用大量符箓震住身上的靈氣,才不會被人發現,同時如果別人現在對我動手,我也沒有還的余力,甚至還不如你。”
好吧,看來這學校不光有人的問題,還有邪的問題。
當我把這兩天的見聞跟他說的時候,石展的眉頭皺成了疙瘩,長久的不說一句話。
“我們把這事捅出去,這群人渣太可惡了,不能再讓他們繼續下去。”我憤恨地說。
他的咬肌崩的很緊,眼里的憤怒并不比我少,但最后還是說:“再等等,這件事肯定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,我們要有足夠的證據,還得找到煙花巷子里那幾個孩子的資料。”
他走的時候長時間地抱著我,嘴唇貼近我耳邊,聲音無比溫柔:“保護好自己,然然。”
那只小白兔也被他帶走了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我沒再去四五層,但注意力卻高度往那那邊集中,并且拖石展買了一個望遠鏡回來,一到晚上就躲在自己宿舍的窗戶前,觀察對面辦公樓的動靜。
不知道是那邊的光線遮的太嚴,還是從那天之后,再沒有人上去,連著一個星期我都沒發現什么,也悄悄問過朵朵。
“最近跟你一塊的小朋友有哭過嗎?”
她搖搖頭說:“沒有,不過她晚上總是說話。”
“說話?說什么話?”
朵朵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才說:“我聽不清,她總是等大家都睡著的時候才說,聲音又很小。”
想來應該是夢話,我也沒有深究。
不過這天意外的看到陸老師也在查他們班的學生資料,我趁他不注意偷瞄了幾眼,發現有好幾份上面都沒有學生的照片,而且很明顯,他對沒照片的檔案更加留意。
一年級的課本身就比三年級少,所以我白天留在辦公室的時間會更長。
陸老師沒有看完就到了上課的時間,他快速把資料收進抽屜里,跟我打聲招呼就離開了。
那兩個女人這幾天吃了兩次悶虧,也不敢再明張膽的欺負我,但眼神里都是水火不融,所以陸老師走后,她們兩個也一起出去。
正要給我機會去查閱三年級的檔案。
照著年齡上推算,煙花巷里的少年現在應該也是三四年級,會不會這些資料里就有他們呢?
先快速翻到幾頁沒照片的,把相關資料記下來后,才慢慢去看別的。
這一班的人數并不多,只有三十多人,男生占了三分之二,女生不但少,而且有好幾個都是外地的。
那五張沒有照片的名單里,兩個女生,三個男生。
煙花巷里,那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三個小孩兒,一個男生,兩個女生。
這中間有什么聯系嗎?還是我想多了?
不對,這里本來就怪事多,肯定不會有巧合之類的事情,只可能是人為,那么這五個沒有照片的人,是有人故意的了?
我還沒想明白,聽到身后突然響起陸老師的聲音:“蘇老師,你好像看的是我們班的檔案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