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我把朵朵送走,就給石展打電話,他卻并沒接。
七上八下地過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頂著一雙熊貓眼先去了教師辦公室,還好陸風已經在了。
快速把昨晚的事情說了,他的表情卻很鎮定,悄悄說:“沒事,先等石展的消息再說。”
“他去干什么了?”
石展與陸風,明明以前并不認識,可是昨天見面就一見如故。
這種感覺對我來說一點不好,像是不知不覺入了別人的圈套。
沒等陸風回我,另外兩名女老師卻進了辦公室,我們只能閉嘴。
下午才看到石展,他一臉春風得意,一看到我就神秘地說:“得手了。”
“什么得手了?”
“誘惑萬老師得手了。”
我很懷疑地看著他,且不說萬老師這個人城府有多深,就他一個新來一天的人,再怎么說也不會那么快就發生什么不得了關系。
但是石展很快給我透漏另一個信息。
在東城有一座只有特殊人群才知道的娛樂城,離這里不遠,萬老師約他周末晚上過去。
“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我問。
石展扯了扯嘴角說:“去了不就知道了嗎?怎么樣,到時候一起吧?”
我并不想去,倒是對這個地址很感興趣。
育才小學,煙花巷子,還有他嘴里說的娛樂中心,看上去好像沒有什么明顯的關聯,但是這里面卻摻和了太多的人,而且為什么怪事都發生在這一塊?
周五晚上,大部分學生離校,老師也有很多回家的,但也有像我這樣長期住在學校里的。
陸風就是一個。
石展當然抓住機會出去赴萬老師的約,而我對于此人也越來越說不上什么感覺。
一開始只是覺得他有多面,可是越是接觸,越覺得自己不了解他,更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。
我承認自己被他撩的時候,很有些心動,但后來想想他身邊美女如云,跟我說的那幾句話,不過是順手拈來而已,不但不是真心,還有利用的嫌疑。
就像對付鬼嬰這件事情,既是他找一萬條理由,可我心里明白,如果他愿意,大概鬼嬰早就離開我身體了。
他一定是想用這種方法拉我入伙。
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,又要干什么?
周末的校園很安靜,加上夏天慢慢到了,天氣炎熱,整個白天都看不到外面有人走動。
到中午去學校食堂時,才看到幾個不熟悉的老師,無精打采的坐在角落里吃飯。
陸風也來了,他端著托盤坐在我相鄰的桌子上,大框呆板的眼鏡遮住眼里的精光,表面看只是一個再老實不過的男人而已。
我們都安靜地吃飯,直到他出去時,我手機上才收到一個短信:“女教宿舍天臺。”
是陸風發的,我沒有多想,從食堂出來就悄悄往樓上走去。
七樓通往天臺的并不是樓梯,而是用鋼筋焊接的東西,踩著往上爬的時候挺嚇人的,總擔心一松手人就摔下去。
并且上面好像還堵著東西,等我爬到最頂上一格,費了好大勁才把那東西挪開。
一上去就看到陸風手里拿著一個古怪的圓盤正站在天臺邊上。
他先回頭看了一下出口,才開門見山地問:“你跟石展熟嗎?”
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但還是說:“還行吧,他救過我。”
陸風的眼睛一直盯著手里的東西,語氣卻很耐人尋味:“他并不是一個正常的人,如果對你無害,是你的福氣,如果對你存有歪心,你怕就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我眼睛看著他,心里卻波濤洶涌,如果說石展很厲害,那這個陸風就更加厲害了,他不但一眼看透對方,還能裝作若無其事。
他絕對不是單純的老師,可他又會是誰呢?來育小學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?
“你怎么看出他不是正常人的?”我小心試探地問他。
陸風終于把眼光從圓盤上收回,往我這邊看了一眼,輕聲說:“你過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