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風這次看我的時間更長了,長到我都尷尬了,以為他會像女生一樣,看到一個帥哥,就一路想到洞房花燭和未來孩子的名字。
“你可能誤會了,蘇老師。”陸風說。
納尼?
他重新把眼鏡戴上,把頭扭到一邊說:“你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,但是我沒有想過要跟你有朋友以外的關系,更不會去跟石展搶。”
惱羞成怒這個詞是為我量身訂做的:“那你那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?”
陸風捏了一顆袋子里的花生,卻并沒有塞到嘴里,輕輕在桌子上點了幾下才又開口:“我那天說的都是實話,但我從來沒說想追求你。”
我老鐵的心已經碎成渣渣,他們不是扎的,是捅的,捅進去還面帶笑容,問我:“好不好玩,驚不驚喜?”
勉強扶住桌子站起來,很想“哈哈”一笑,當成什么事也沒發生,但是我特么真的太不好受了。
陸風追過來說:“你可以繼續住在育才小學,這樣無極宗的人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說起無極宗,我倒是奇怪,以往我只要一露頭,他們就像蒼蠅一樣,一哄而上,可是今天我從出石家的門,到現在已經接近傍晚,一大天的時間過去了,他們竟然都沒找過來?
其實我本來是想問問陸風育才小學的事,卻沒想到我們一碰面就說起這些問題,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,對所有問題失去興趣。
他也沒有強留,站在路邊看著我坐上車,才往校門口走去。
在大街上兜了一圈,最后只能又回到大學里。
張詩曼一看到我就問:“我去,你丫不會是真把錢花完又回來了吧?”
“只花了五十塊,剩下的還你,但是你以后得包.養我,就是那種只吃不干活的。”
她一把將我按到床上,嘴里故意扯著邪笑說:“好,包.養沒問題,但是你也得陪吃陪玩陪.睡呀,不然我不虧死了?”
她動作很快,力氣也不小,我身上的傷口一下子壓到床板上,痛的大叫起來。
張詩曼立刻跳下床,瞪著眼睛說:“不是吧,還沒進去呢,就這么疼。”
“滾犢子,姐受傷了。”
傷口已經出血,她慌的不行,忙著去學校的醫務室里拿消炎藥和紗布,一邊幫我換一邊問:“到底出啥事了?別跟我說因為失戀就把自己自殘成這樣?”
“不是,遇到了一個變態,差點被他弄死。”
“是工作上的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別去了,我還真能暫時養著你,反正你吃的也不多。”
可惜張詩曼不是男人,不然我絕對會嫁給她,前提是她肯要我。
很安靜地過了一夜,又一個朝陽升起的早晨,張詩曼去上課了,我躺在她宿舍的床上,隨手翻著她的書本。
一張卡片從里面掉出來,上面寫滿了英語。
我大概看了一下意思,是介紹異國風情的,就沒太在意,又給她塞了回去,順手也把書還回去了,畢竟是別人的隱私,我怕再翻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。
上午十點多,百無聊賴的我已經接近睡眠狀態了,宿舍的門卻突然被推開。
以為是張詩曼回來了,連眼都沒睜,順口說了一句:“下課了。”
沒人說話,能感覺到有人向我走近,但腳步聲輕不可聞。
我快速睜開眼,看到石展已經到了面前。
躺著看,他的腿超級長,上身穿一件白色襯衣,腿上是灰色麻料長褲,電燙過的褲縫直的沒一點皺褶,頭發梳的一絲不茍,乍一看上去像出來選秀的明星。
果然有女人照顧的男人就是不一樣。
“這地方不錯,很適合你養病。”他說,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去。
我也從床上坐起來,直直問他:“你來干什么?”
“我來這里能干什么,當然是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