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在只要一巴掌把那張白臉呼過去,應該是能解了眼前的危機吧?
想到這里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,腿腳還是軟的要命,勉強扶著桌子走過去,沒等白臉靠近,我就一個前撲,整個人都爬了下去,然后快速用手按住那張白臉。
“嗷……”,這次比上次更慘,整個臉竟然在我手里被點燃,冒出絲絲的黑煙,還有一股很重的燒焦味。
我連忙甩手,想把那東西甩下來,地聽到身后“呯”的一聲響,接著一股風就吹了進來。
“噗”的一股水落到我手上,火煙頓時熄滅,我被人一把從地上抓起來,嚇的連眼睛都不敢睜,以為是敲門的那個怪物破門而入。
卻聽到石展說:“沒事了,然然,沒事了,我回來了。”
我快速睜眼,看清是他的臉“哇”一聲就哭了出來,剛才強提起來的力氣一散而光,整個人又往地上癱去。
石展直接把我扶到床邊坐好,伸手就把那管唇膏拿了過來,兩手指一動,就把上面的一截掐掉,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了聞。
“這是血。”
我肚子里一陣翻騰,差點就吐出來。
他伸手把臺燈打開,一邊安慰我一邊問:“陸風呢,不是讓他守在這里嗎?”
“別跟我提那家伙,你前腳剛走,他就也跳窗戶走了,幸好你回來的及時,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死了。”我臉上還沾滿淚,不過看著屋子里亮起來的燈光,還有及時趕回來的石展,已經好了很多。
他快速看了我一眼說:“然然,你沒事的,就算是我不回來,他們今晚也動不了你,你已經把他們的法門破了。”
“啊?什么意思?”完全無解,難道我在無形中也開了掛?
石展指著地上已經被燒去大半的白紙說:“這并不是鬼魂,而他們用的邪術,目的就是逼你就范,沒想到你一巴掌就把人家給呼著了。”
我搖頭說:“這不是你戒指的作用嗎?”
石展把我的手拿起來,修長的手指捏著那枚紫石戒指看了看,好一會兒才說:“這戒指并沒有發揮威力,只是讓我知道你遇到了危險,而真正把這東西制住的是你自己。”
我把手抽回來說:“得了,你別安慰我了,我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?如果是平時跟同學打個架,就算是男同學,我也不一定怕他,但也不一定打贏,這就是長著將軍的心,卻有一副婦人的骨架。”
石展卻笑笑,沒再解釋,起身擰了一把毛巾幫我擦了臉,才往后窗走去。
我也忙著跟過去,跟他一起往下看。
水面的黑影已經不見了,又恢復了平靜,但是那水在沒有光照的情況下,整個都是黑的,這個時候看上去仍然很嚇人。
“不知道陸風干什么去了?會不會有危險?”我輕聲問了一句。
石展轉頭看我一眼說:“他應該沒事,畢竟在這里一年多了,能游刃有余地躲過這么多人,沒點本事還真做不到。”
很有道理,看來這里也只有我一個弱雞,根本就不用為他們擔心,不過還是忍不住問石展:“你剛才去干什么了?”
“那幾個學生有消息了。”他說。
“跟我們猜測的一樣,育才小學對他們做了處理,包括家人,所以現在沒人能聯系到他們,因為他們都已經是死人了。”
“那你的消息又是從哪兒來的?”
石展看了一眼后窗,那里到現在還開著,夜里的冷風從窗口吹進來,帶著寒意,是夏天不該有的。
“我們在四合院看到的只是其中三個,他們當時有五個人一起不見,但原因卻不是育才小學干的,而是他們自己。”
“說重點啊。”我特么等的著急,這家伙偏偏慢悠悠的。
“他們幾個的死是最常見的校園暴力,那三個是被害人,而害他們的人現在找不到尸體,也找不到魂魄。”
“還有這種事?不會是他們把人害死,然后自己又去自殺,再直接去地府投胎了吧?”
“不會,自殺的人不能投胎,所有非正常死亡的人,如果沒有超度,都不可能投胎轉世。”石展快速著的,眼睛卻已經看向窗口。
窗外的夜色里,不知道什么開始飄起細雨,已經有少量打濕窗臺。
“怎么下雨了,我去關窗。”我站起來說。
卻被石展一把拽住:“別去,不是下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