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人都癱下去了。
手根本就不敢去碰唇膏,更不敢聽他的話上妝,可是心里的恐懼又在一點點加大。
為什么那么巧?之前一點事都沒有,今天石展跟陸風不在了,他就出來了?
他一直在監視我們嗎?還是他們兩個人跟這個人也有聯系?
手機的光很快又暗了下來,空氣頓時凝結在一起,不知名的黑乎乎的影子在眼前飄來飄去。
我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,只能抖著手重新打開手機,先給陸風打電話。
響了很久,他沒接,我又給石展打,他也沒接。
不過此時手上戴的戒指卻亮了起來,微弱的紫色光暈頓時給了我不少勇氣,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嘟嚷起來:“快回來,石展,你丫回來呀,晚了我就要死了。”
門口響起敲門聲,很重。
“呯呯呯”,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里,我壯著膽在屋里問了一句:“誰啊?”
外面沒人回答,但敲門聲還在繼續。
蹲著身子慢慢靠近窗邊往外看,冷清的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,可是這特么哪兒的敲門聲啊?
又是一陣風吹過,“嘩啦啦”的響動,一張紙從后面飛了過來,直接貼到我的臉上。
慌亂的用手抓起來,拿到眼前一看,頓時連血都停了。
是那張放在唇膏旁邊的紙,紅色的字像用血寫出來的,特別刺眼,甚至還散著腥味。
“請上妝。”
我急的鼻子眼淚一齊往外流,心臟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抓住,整個人呈半窒息狀態。
可是外面的敲門聲,仍重重的一下一下地敲著,好像我不上妝出去,他就會一直這樣下去。
眼睛不由的又去看桌子上的唇膏。
卻突然看到一張白色的臉跟唇膏一起放在桌子上,沒有身體,甚至沒有頭,只是一張白白的臉皮,如刷了厚厚的石灰,但是那嘴特別紅,既是在夜里,也能感覺到那上面像血一樣的鮮紅。
我一動也不敢去,想開門出去,又怕外面的人把我截住。
可留在這里估計用不了多久,我就能被活活嚇死。
腦子特別混亂,很想快速想個辦法來應對這里的事,可是一個有效的主意都沒有,就是使勁想著石展能快點回來。
手上的紫石光越來越亮,已經能照到我身邊的事物,而那張白臉也越來越白,并且在慢慢放大。
門外的聲音不耐煩了,開始加快速度,“呯呯呯”的狠不得把門直接敲爛。
白臉離開桌子,竟然開始往我這邊靠近。
它每走一點,就放大一點,速度也更快一些。
這房間的地方本來就小,我離桌子也不遠,只幾分鐘它就飄到了我面前,高度與我的臉平視。
我已經嚇傻了,身體僵硬,瞪大眼睛看著它,連叫一聲的力氣都沒。
那臉還在靠近,幾乎貼到我的臉上,上面沒有五官,一大張白紙上畫著一個血紅的嘴唇,而那嘴唇對著我的位置就是我的嘴。
“走開”
我怕的要死,情急之下,抬手就往那張臉上扒拉,并且大聲的叫出來。
“啊……”的一聲尖叫,白臉突然像斷線的風箏,從我面前往后飛去,并且很快落到了地上。
而門外的敲門上也停了下來。
我正想擦一把額頭上的汗,卻又看到地上的白臉動了一下,重新又飛了起來,敲門也隨之響起。
簡直是要了親命啊,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?
雖然還是很害怕,但有了剛才的交手,我倒是有了一點底氣,那白臉是怕我的手,準確地說是怕我手上的戒指,而外面的敲門聲又跟白臉是一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