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驚恐地看著這貨,聲音都控制不住了:“還回去啊?那里面有死人的。”
石展輕描淡寫地說:“放心,不到天亮就有人會收拾走。”
果然到別的師生都起床以后,石展扶著我往宿舍走去。
門打開了,里面什么也沒有,地上干干凈凈,窗臺上也干干凈凈,連那支被他掐斷的唇膏都完好無損地放在桌子上。
昨夜的一切好像是我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,而且道具都是假的。
石展走到窗前,把窗簾打開,整個窗戶的玻璃也推開,看著外面的世界說:“演的太真,還是讓我看出了漏洞。”
我不明所以,心里特別害怕,又很懵,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。
他轉頭看著我說:“昨晚一夜沒睡,現在沒事了,你快躺下休息會兒,等醒來我再跟你解釋。”
我哪有時間休息,我特么還有課呢?
快速洗漱了一下,先趕去辦公室。
教課書,粉筆都在桌子上擺著,還有我的筆記本,就放在教課書的一側。
我手都伸了出去,卻又縮了回來。
我平時的習慣,如果書本不是正在看的話,一般幾本都是會摞在一起,可是我記得昨天下課明明是把筆記本放在教課書上,今天為什么會是在一側呢?
有人動過?
受驚嚇太多,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,任何珠絲馬跡都會讓我如臨大敵。
門上輕響了兩下,抬頭就看到清潔工陳姨手里拿著拖把進來。
她慈祥的臉上帶著微笑:“蘇老師早啊!”
“你早陳姨,這里的地已經掃過了嗎?”我問她。
她點頭笑著說:“是呀,我剛過來掃過,也擦了桌椅,再拖一下就好了,不會打擾你吧?”
“不會,你忙。”我把筆記本和教課書都翻開,開始備課。
她拖完地就無聲地退了出去,背影消失在另一間辦公室的門口。
我把書放下,快速給陸風和石展發消息:“這里的清潔工有問題嗎?”
等了幾分鐘,兩個人都沒回消息,我這個時候也不能去找他們,只能先去上課。
一直到上午的兩節課結束,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宿舍,看到石展坐在桌子邊,上面放著一張地圖,他一邊看,還一邊在上面做記號。
“什么東西?”
“育才小學的地圖,上午收到你的消息了,這里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清潔工,他們各分一塊地方的衛生,有人是廁所,有人是宿舍,也有人是辦公室。”
“那這邊宿舍里是誰在清掃,他看到昨晚上的血不怕嗎?”我急著問。
石展抬頭看我,輕扯了一下嘴角問:“你看到這里有血嗎?”
我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,但現在我不想回答問題,只想知道答案:“你能不能有話爽快的說,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,還問你干嗎?反正我現在覺得那些清潔工也有問題,怎么見了這么多怪事,都沒一個人說話的。”
他的眼里馬上閃著精光點點頭:“對呀對呀,我老婆最聰明了,這里的清潔工肯定是最有問題的一伙人,不過昨晚的血跡卻不是他們打掃走的。”
“那去哪兒了?”
“是教導主任自己收拾干凈的。”石展說。
我懷疑地看著這貨,他是得了失憶癥嗎?
昨晚我們三個都親眼看到昨晚教導主任死在這里,而且為了驗證這個事情,我今天還冒著巨大的危險去了一趟他辦公室,發現那里的門是鎖著的,門口用a4紙貼著一份通告,說教導主任因自身原因辭職,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副校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