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我現在的情況還需要特別嚇嗎,不是早就嚇破膽了?”
石展看著我的樣子,立刻笑開了。
“你想啊,他如果真的動手,肯定不會大白天的用這種手段,然而你現在又不在他的控制內,如果我猜的不錯,他應該是忍不住了。”
我抬頭看著石展問:“他想動手了?”
“嗯,不過他只要動起來,我們就有下手的機會,就怕他不動。”
我沒有他那么樂觀:“要是他下手比咱們快,一出手就到我給弄死了怎么辦?當時萬老師你跟的那么緊,還不是死了。”
萬老師就是我心頭的刀,每次想起來都會心里一痛,我現在成了她的替代品,能活到什么時候,完全看對方高興。
石展說:“放心好了,這次我們準備萬全。”
我不放心,就算是他們在準備,那教導主任也會準備,再說了,這幾天我也沒看到他具體做了什么,每天都在那兒閑著,不是看手機就是看地圖。
每一個夜晚對我來說都是折磨,只要看到太陽下山,天色漸黑,我就開始緊張,連門都不敢出。
今天又聽到石展這么說,我更是睡不著,躺在床上跟烙餅似的地翻來翻去。
最后翻的他都忍不住了,把我抱在懷里說:“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人想歪的,我都快忍不住了。”
我用手推他:“滾犢子,我都快嚇死了,你還在胡說八道。”
石展笑著不動,環著我的手臂像鐵一樣,我根本就推不開:“噯,你有沒聽人家說過,做這種事可以緩解壓力,沒準我們在床上運動運動,你就不怕了,呼呼大睡。”
他現在就是說出花來,我也不可能跟他“運動”。
但是他的手早已經開始在我身上摸索,臉也貼的很近,濕熱的呼吸全部灑到我的臉上和脖子里,特別癢。
“別鬧……”我試著推他,身上卻軟弱無力,而且燒的厲害,連聲音聽上去都不像拒絕。
這不對啊,我心里著急,身體卻不受控制,在他的帶領下,還不時配合一下,一不小心兩人的嘴就對到了一起。
石展發出一聲輕笑,舌頭輕緩地在我嘴唇上滑了一圈,就稍用點力往里面探。
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拋在腦后了,我的兩只手臂也摟著他,手掌伸到他的背部,能摸到結實的肌肉和寬闊的肩膀。
呼吸纏繞著呼吸,身體糾結著身體,室內溫度升高,過去偷開的小電影片段,不時在腦子里閃過,這種事情觀摩了無數次,要嘗試的時候心里卻非常緊張。
我覺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,一點點從石展的身上滑過,也感受著他的撫摸。
他的唇已經轉移到我的耳邊,呼吸聲從耳朵進入心頭,內心突然一顫,整個身體都更緊地摟著他。
“他來了,別動。”石展說。
我在黑夜里瞪眼看他,整個人僵在那里。
“別看,他就在窗口。”石展又說。
我特么立刻想從床上跳起來,卻被他死死按住,他的手還放在我身上,聲音很忘情地大聲“嗯啊”著。
窗口一大團黑影已經擋住外面的光線,我嚇的大氣都不敢出,兩只手不由自主地揪緊石展的衣服。
他越來越近,從窗臺上無聲的下來,朝著床走近。
肥厚的手慢慢抬起,往我們身邊伸過來。
我躺在里面,身體的大半還被石展抱著,他像完全沒知覺似的,仍然忘情的叫著,聲音聽上去很享受。
那手一只伸向石展的頭部,一只往里面伸向我。
在他身后,還吊著一張白色的臉,像刷了很多石灰粉,唯有嘴唇紅的像血。
“嗖”的一下,另一個黑影也跳了進來,我都沒看清是什么東西,窗戶“呯”的一聲關上了。
一張發著光的黃色紙符貼到了上面,整個室內都被黃光照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