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展馬上說:“你如果殺了她,我會不遺余力把這里的風水局破了,到時候你們什么也別撈到。”
“嘿嘿嘿,威脅我?那她會死的更慘。”
掐我脖子的手已經加大力度,而石展連手都是白色的。
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,開始用力運行陰氣,想把鬼嬰招出來。
那人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的意圖,反而松了一點手勁說:“不錯,想用鬼嬰,卡卡卡,我給你機會。”
石展快速遞給我一個眼色,其實我根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,現在已經無計可施,逃命最重要。
“天地無極,四海平壤,今招小鬼,雷霆顯形。”
讓我沒想到的是,鬼嬰血淋淋的腦袋一露出來,就開始發抖,好像極不情愿出來一樣,爬在我肚子上一動不動。
枯手終于松開了我,轉而去捉鬼嬰,石展卻在這個時候兩手同起,劈向那只手,而我因為被掐的太久,一下子沒站穩,也直直往前撲去。
誰也沒想到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,那只枯手被石展劈過以后,又被我撲在懷里。
我嚇的要死,連滾帶爬從地上站起來,想抖掉那只枯手,卻只抖掉一些粉末,而手已經消失無蹤。
鬼嬰這才跳出來,快速在室內跑了一圈,再回來的時候,又變大了許多。
這時候石展已經拉著我往門口走去,兩人出了檔案室的門,剛到五樓樓梯口,就看到陸風倒在地上,身上和臉上都有血跡,而張詩曼已不知所蹤。
現在是白天,我們身上都很狼狽,這樣從校園里走出去,肯定不行,所以轉到四樓,石展順手打開一扇門,把我們兩個都帶了進去。
一直到天黑,他才拿出手機往外打電話。
我沒受傷,離開檔案室后就恢復如常,倒是陸風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,石展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來接應我們的是石乙,他扶著陸風,石展跟在后面出去,我則被他們帶回宿舍,同時秋月也來了。
她跟在石家一樣,不同的是我這里沒有那么多房間,于是她就跟石展一樣,我有需要就起身幫個忙,如果沒有,她就一個人坐在椅子里,臉上一直帶著笑,像裝了一張假臉皮。
這天發生了太多事,我心里一直亂亂的,而且有很多問題急需解決,根本就沒辦法休息,但是一看到秋月那張臉,什么想問的欲、望都沒有了。
直到夜里九點多,才給石展去了個電話。
他告訴我兩件事,陸風在他那里,明天可以回學校;張詩曼很可能性命不保。
我心里急著問:“你確定那個人是她嗎?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為什么會來這里?怎么會一來就被人盯上。”
石展默了兩秒才輕聲說:“過晚上十一點,讓秋月陪你去找一下江辰東。”
江辰東?對,他是知道張詩曼,完全有可能因為報復我,把她叫過來,然后成為育才小學的犧牲品。
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,他會這么卑鄙,竟然會對我唯一的朋友下手。
十一點前,我跟秋月就已經準備好了,躲著監控從女教師宿舍出來,又去男教師宿舍。
這段距離很長,我走的小心翼翼,但秋月看上去卻鎮定很多,她一言不發,臉上仍帶著笑。
江辰東宿舍的信息是石展提供的,跟陸風同一棟樓,他的卻是在一層。
我們靠近時,他屋里沒有燈光,看上去像是早已經休息。
我很緊張,身上全是汗,敲門的時候手都有點抖。
里面沒有應聲,門卻無聲地開了。
沒等我抬腳,秋月就一步跨了進去。
黑乎乎一片,我什么也看不到,包括秋月在內。
手本能的去摸墻上的燈,卻聽到江辰東:“來了?哈哈哈,這辦法真是好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