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整個頭腦都是暈了,一件事情沒解決,又跟著來一件,一環套一環的形成一個怪圈,把我死死扣在里面,想出來都難。
一直等到天快亮,張詩曼才困極躺在我的床上睡著。
我問秋月:“現在他們把注意打到我朋友身上,她還正在上學,又沒人保護,怎么呀?”
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張詩曼問:“你看她受傷了嗎?”
人是沒受傷,而且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,樓案室里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兒,但無論如何,他們能把張詩曼弄過來,已經打亂了她從前的安寧。
而且秋月的樣子看上去就叫人生氣,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,還說:“蘇小姐,你也休息一下吧,少爺天亮就會過來,到時候讓他來安排。”
其實我現在就想打電話給石展,手機都打開了,看到上面顯示時間是凌晨四點多,咬咬牙還是放下。
也就是瞇了一眼,天已經大亮,外面響起老師學生起床的聲音,操場那邊竟然還有人跑步,偶爾也會有一兩聲讀書的聲音。
祥和的就像我們昨天的經歷都是做夢。
秋月起身從后窗往外面看,我靠在床頭,感覺頭腦不清,身上也沒什么力氣,倒是張詩曼起來后,精神還挺好。
四處走動著看了看說:“然然,你原來在這里上班啊?什么時候的事,也沒聽你說過。”
我還沒回答,她已經把目光轉到秋月身上,悄悄問:“這是你同事啊?是不是你們兩個人住一間宿舍,不好意思啊,我昨天占了你們的床。”
我搖頭說:“沒事,她不介意的。”
張詩曼看了一眼還站在窗前的秋月,聲音又壓了壓:“好高冷。”
我實在不想說話,秋月更是一句話沒有,張詩曼過了最開始的興奮勁后,也看出了我們的問題,自己挺郁悶地坐了一會兒說:“要不,我先回學校吧?”
我不能讓她走,石展還沒來,事情還沒有解決的辦法,如果這樣回去,昨天的事情重來一遍,我們誰都受不了。
課程表就貼在宿舍的墻上,我上午竟然還有一切課要上,勉強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出門,并且再三跟張詩曼說,一定要等我回來再出去。
下課就急急回了宿舍,見石展和張詩曼在里面,秋月卻不知去了哪里?
張詩曼挺尷尬地看我一眼,沒說話。
石展則直接從他站的位置走到我身邊,先伸手幫我把書本接過來放桌子上,才說:“有件事情跟你商量?”
“說吧。”事情太多,能解決總比堆著要好。
石展開門見山:“我剛跟你朋友商量了,想給她一張符紙帶在身上,這樣即使再有人對她用邪術,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,可以提早做準備。”
我點頭,等著他后面的話。
他卻話頭一轉,先把符給了張詩曼,然后說:“你現在送她出去,石丙就在外面等,回學校再說吧。”
送出去她后,石展才說:“昨天的事,看上去是江辰東一手導演的,但他還沒有這么大的能量,歸根結底,還是育才小學后面的人在運作,所以我跟陸風準備把這里的五樓直接破壞掉。”
說起這個我才想起問:“陸風怎么樣,他回來了嗎?”
石展搖頭:“他傷有點重,我按他要求送去東城警局了。”
“他真的是警察啊?”
“這個在意料之中,不過他這樣一來,身份也算徹底暴露了,后面可能就不會再回來。”
我一聽這話就急了:“那我不是早暴露了嗎?不還在這里耗著?”
石展看著我的眼神變了變,聲音也突然轉低:“你跟他不同,他對這里來說是個純破壞者,一旦暴露,就是死路一條,而你,是一個他們可以利用的人,就算是我們都不在,他們應該也不會那么快致你于死地。”
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,但是江辰東還有之前的李忠義都拿唇膏給我,至少可以說明一點,他們想用來控制我的東西就是這管33號唇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