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江維能演倒是說得過去,畢竟在商場上打滾,誰還沒兩手皮笑肉不笑的本領?
可是這個郭少,當著他的面也是人畜無害的模樣,一轉臉就完全變了,倒真的讓我很意外。
一時好奇就問了一句:“那你看我是什么樣的人?”
郭少身子往后拉了拉,故意瞇著眼睛看我兩眼說:“你啊,是個美女,還是個不簡單的美女。”
我當他是玩笑,把臉扭到車窗外面。
他卻又開口:“我看得出來你跟阿東不對付,今天去他家到底有什么事,說出來也許我還能幫你呢。”
猶豫了一下,還是避重就輕地說:“他可能把我一個朋友綁了。”
郭少斜著看我一眼說:“男朋友吧?”
眼真毒,石展嚴格意義上雖說不上是我男朋友,但我對他的情感也確實跟別人不同。
另外一點沒想到的是,郭少聽我說江辰東綁了朋友竟然一點也不驚訝,只是問了句綁的人是誰?難不成這江家經常干這事?
他一邊開車,一邊說:“要真是被他們綁了,你這樣去也見不著,不如等明天,阿東不是跟你說了,想見他,就去參加婚禮嗎?那你去了,他應該會給你一個說法吧。”
他說的有道理,我也沒別的路可走,只好再挨一天。
江維與蘭香婚禮這天,郭少一早就來了,還神神秘秘的把一面小銅鏡塞給我說:“偷我爸的,聽說這個能避邪,你帶在身上也許有用。”
我悄聲問他:“你是說江家有邪氣?”
他訕笑兩聲說:“有備無患嘛。”
婚禮是在明華酒店舉辦的,我們去時,酒店門口早就賓客云集,衣冠楚楚的大佬帶著光鮮亮麗的女伴,笑的臉都開成了菊花。
郭少帶我由正門進去,兩人挽著手,裝的也很像那么回事。
電梯口有好幾個人在等,他輕聲說:“反正我們也沒穿禮服,不如走樓梯吧。”
我沒反對,跟著他往安全樓梯走去,可是我們只上了兩層就發現這樓梯有問題。
酒店的安全梯,應該門都是開著的才對,這樣遇到危險人們不能走電梯,就可以通過這條路逃生,可是這里的樓層門全是鎖著的,而且是用那種很大號鋼筋鏈鎖。
我試著扳了一下鏈條,紋絲不動。
郭少怪怪地看我一眼說:“要不我們回去吧,別好不容易爬到餐廳卻進不去,就特么笑話了。”
默了幾秒,并沒有更好的辦法,正要轉身往下走,卻聽到上面傳來腳步聲。
其實很輕,而且速度也很快,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跟前。
一抬頭就看到陸風的臉。
他今天換了裝束,樣子像一個正常的商人,但是剛才匆忙的表情還是有些古怪。
他也看到了我,一句話沒說,甚至沒做停頓就從我們身邊經過,繼續往下走去。
郭少笑著說:“這個可能就是跑上去沒門進,又下來了。”
我沒說話,攥緊拳頭,里面有一個東西,是剛才陸風過去時塞給我的。
出了樓梯,我就借口去洗手間,自然跟郭少分開。
是一個紙條,上面寫著三個字:“地下室。”
并不知道明華酒店有地下室,因為他們連停車場都是露天的,而且這個酒店本來就在東城西北角,在往外就是郊區了,樓雖然蓋的高,但是客人卻并不是很多,更想不通地下室做什么用,除非根本不是為客人服務。
陸風從樓上下來,卻給我“地下室”三個字,他想讓我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