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他又說些什么,我都聽不清楚了,只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扒了下來,然后不知道是鞭子,還是別的什么東西,一下下地抽在身上。
特別疼,疼感像是跟著皮肉進到骨頭里,我全身癱軟,沒一絲力氣,腦子也開始出現空白。
醒過來的時候,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,身邊的人竟然不是郭少,而成了石展。
他斜歪在一張椅子上,臉色有點發白,頭發也亂亂的,眼睛閉著,看上去疲憊不堪。
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,感覺現在自己超級愛哭,尤其是看到石展的時候,喉嚨里總像梗著什么東西,眼睛也是酸澀的,淚腺不受控制,自做主張開始工作。
他的眼皮抬起來,看到我時里面竟然帶著一絲喜意。
“醒了?感覺怎么樣?”他問,聲音很弱,卻也不在沙啞。
我搖頭,把臉埋進被子里抹一把,然后問他: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他盡力扯出一點笑說:“我怎么不能在這兒,我老婆都來參加別人的婚禮了,我當然也得跟過來看看。”
我白他一眼,心里跟著也是一陣酸,麻溜從床上下來,發現身上的疼癢已經消失,只是衣冠不整,尤其是上衣,連貼身的都松松垮垮的解開著。
又忙著拿被子去擋,石展卻笑著說:“該看的都看完了,別擋了。”
到現在還有心情和力氣貧,想來他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。
面紅耳赤地整理好衣服,再去看他時,才發現他手里捏著管唇膏,正是我之前用過的。
心里一陣驚恐,看著他問:“這東西怎么在你手里?”
石展拿起來看一眼說:“你用了這個暈倒在樓梯間,是那小子把你扛到這個屋里的,我只是順便撿了回來。”
“啊?你不是被江辰東抓去了嗎?怎么出來的?”腦細胞到現在才開始上線,對于剛發生的事情一片空白。
石展笑著說:“江辰東能關得住我?就算你老公現在已經這樣了,但有一口氣在,也比他強啊。”
我都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了,來之前擔心死他了,結果人家自己輕輕松松就出來了,反而是我,費盡心思折騰,還是中了江辰東的詭計,又特喵的擦了一次33號唇膏。
石展轉著手里的唇膏說:“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。”
“啥?”我蹲在他面前,抬頭看他時,剛好看到他眼底的紫紅色,里面是暖暖的情愫,像冬日里的火焰。
他空著的手放在我頭發上,輕輕揉了揉,默了許久才說:“是我疏忽了,沒想到他們在這里面做這么多文章,差點就害死你。”
“很嚴重嗎?”輕聲問,思維卻還停留在他的眼神里,生死好像此時都不那么重要了,只想就這么跟他靜靜在一起。
石展的手指撫到了我額頭,把垂到鬢邊的頭發順到耳朵后才又說:“有點嚴重呢。”
說完又問我:“你怕不怕?”
我點頭,又問:“我真的會死嗎?”
他馬上說:“不會,有我在呢。”語氣一下子硬了不少,扶著我的肩頭說:“來,扶朕起來,我們去看江維的婚禮。”
轉折太快,腰都差點給我閃折了。
把他從椅子里扶起來,很懷疑地問:“你行嗎?干嗎突然要去參加婚禮?江辰東他們都在,說不定還有育才小學里的老師們,那些人都認識咱們,路又不知道他們是什么背景。”
我話還沒說完,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。
石展走去開門,看上去竟然沒有我想像的那么弱,腳步還有點輕盈呢。
進來的人更是讓我吃驚,竟然是郭少。
他手里拎著一個女裝袋子,滿頭大汗地說:“你先試試,不行我再去調換。”
我莫名其妙地看石展,他已經把袋子接過來,一邊轉身塞給我,一邊說:“你這衣服怎么出門,快去洗個澡換了,別耽誤正事。”
里面有兩套,我隨便選了個自己喜歡的顏色,穿上還挺合適,出來的時候,郭少恭敬地對石展說:“師父,你對師娘真了解,這尺寸可是一點沒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