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說:“我老婆不舒服,要馬上去醫院。”
我一聽這話,趕緊彎腰曲背,全身做成痛苦狀,郭少也趕過來,拉住攔著我們的那個人說:“他們可是江叔請來的貴賓,不能出事,你看人都病成這樣了,你再攔著,鬧出人命,不怕江叔k你啊?”
那人猶豫了一下,又看郭少,他立刻說:“郭少,不認識啦,快放行,趕緊讓人去醫院,走,我帶你去跟江叔解釋。”
他果真拐著那個人往里面走,石展拉著我順利從禮堂出來,兩人一路往電梯去。
到了電梯口兩人都傻了,指示燈是滅了,門也打不開,上面貼著一張紙條,寫電梯故障,正在維修中。
兩人又快速往安全梯跑去,跟我們料的一樣,外面用鐵鏈大鎖捆了個結實,根本就打不開。
我們在三十層,跳下去根本就不可能,所有下去的路現在都被堵死了,而工地上到底要出什么事,我一點也不知道。
石展顯然很急,一邊拉著我往窗邊跑一邊說:“要快點,晚了就救不了那些孩子了。”
窗外倒是有根排水管,可是我往下看一眼都頭眩目暈,石展也是靠著藥才撐到現在,我們誰敢往下爬呀?
“給陸風打電話,他肯定有辦法,就算是他出不去,他也可以往警察局打。”我快速說,拿起身上的電話時才發現,還是石展送的那一個,根本不能拔別的號。
一著急,又怨起他來。
到這個時候卻沒想到這貨還跟我扛上了,嘴里說著:“你為什么不再買臺電話?本老公又不是沒給你錢,自己扣現在又冤我,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”
我一腳踹到他的腿上,看到他膝蓋一曲就要往下倒,又忙著過去扶,他卻就勢往我身上一倒,還“嗯哼”出聲說:“快扶我去床上,我有幾十億的交易要跟你商量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啊,這都什么時候了,都要死人了,你特么還這么惡心。”真的快被他氣死了。
石展卻比剛才淡定:“我們去電梯口等著。”
“啊?那下面怎么辦?”我急問。
他又往窗外掃一眼說:“陸風已經去了。”
我又是一懵,趕緊問他:“你怎么知道?你給他打電話了?”
石展看看自己身上說:“我哪有電話,被江辰東擄來的時候是一根線都沒帶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
他沒等我問出來,就說:“我剛才看到他了,應該能趕上救那些人。”
我剛才也往下面看了,卻并未看到人,但既然石展都這樣說了,我也更愿意相信陸風真的去了。
跟著他重新走回到電梯口,很多從禮堂里出來的人都聚積在這里,婚禮應該結束了,不過電梯上的標簽卻并未撕掉。
倒是安全樓梯的門被打開,有保安在引著客人往下面走,并且耐心說明宴席分在各個樓層,讓他們按牌號自己去找。
我也想從樓梯下去,卻被石展一把抓住,輕聲說:“再等等,我們現在不著急。”
那么多人,大概半個多小時才從樓梯分散下去,這一層很快就安靜下來,連保安都走了個干凈。
我們繞過電梯往禮堂去的時候,看到郭少匆匆忙忙從里面出來。
他臉色有點白,上面還帶著汗,連步子都亂七八糟,一看到我們兩個就忙著過來抓住說:“師父師娘,快走,這里有鬼。”
石展看我一眼,很快說:“然然,你們去樓梯那里等我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說完就把郭少往樓梯處推了推。
他好像現在才回過神來,一下子站定說:“臥槽,我緊張個屁啊,我師父就是捉鬼傳人,還怕個鬼不成?走,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
我吃驚地看著他重新往回走,拿眼去看石展的時候,他竟然也沒攔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