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之前做夢都想把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去掉,然后自己一身輕松回到平凡的人。
現在鬼嬰沒有了,當然會想到跟他一起存在的命珠,還有被老蜘蛛精弄到身上的這些紅線。
石展皺著眉頭說:“命珠已經與你身體結為一體,外力現在沒辦法把他拿出來了。”
我根本不信:“怎么可能?你見過醫院里面做手術的沒有?那些長在身體里的瘤啊癌什么的,不都是跟身體是一體了嗎?還不照樣給拿了出來,我們現在就去找家醫院,只要跟醫生說明的了,他們肯定會有辦法。”
石展被我纏的沒法,只能說:“現在不行,已經凌晨了,先休息,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好不好?”
現在確實不宜出去,已經凌晨一點多,可是要躺下睡覺也睡不安穩,心里一直想著這些事情,腦子亂的不行,還有石展在身邊動手動腳的。
我們本來是分開兩張床兩個房間的,可是他不知怎么的睡著睡著就跑了進來,還美其名曰怕我害怕。
躺一張床上也就算了,反正以前也不是沒躺過,偏偏這家伙,一會要抱住睡,一會兒又要摟住睡。
我本來就心煩,被他折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問:“你到底要怎么睡?”
石展也慢悠悠坐起來,扭亮床頭的燈說:“我想看看你身上的情況。”
這有關我性命,他明說就可以了,用得著這么搗騰嗎?
當既就把上衣給脫了下來,石展的眼睛跟著睜大,兩只眼珠跟定住似的盯著我胸前。
我心里也是一驚,低頭看了一眼隱約的紅線問他:“看出什么情況沒有?”
“嗯嗯,平時看起來最多b,現在我很確定,應該是c。”他點頭。
“你說啥?”
沒等我手落下來,石展就一把摟過我,兩人面對面貼的緊緊的,他頭還靠在我頸窩說:“我說有點嚴重,我們天一亮就去看,不能耽擱了。”
說著話,聲音早低沉下去,薄唇順著脖子慢慢往上移,呼吸的熱氣一點點在肌膚上潤開。
腦子里的念頭急轉直下,剛才還是為我性命擔憂,現在卻進入另一個更緊張的階段。
我有點手足無措,看著緊緊摟住我的石展,手本來也搭到他的身上了,可是眼光卻看到剛才脫衣服時,被自己甩到一邊的銅鏡。
那鏡子面朝上,雖然現在沒有日光,但燈光卻照在上面,此時正對著石展的背,還有我的臉。
我看到鏡面里一個身穿紅衣的妖艷女人,懷里抱著一塊紫色同樣妖異的石頭,表情怪異。
一把推開懷里的人,快速扯過衣服套在身上,也把銅鏡拿回來,再對著自己臉照的時候,上面又什么也沒有,只有淡淡銅黃色的光跟燈光混在一起。
石展本來正沉浸其中,被我這么推開,還是怔了下神,不過很快看到了我的舉動,問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我茫然看著鏡子說:“我剛才又看到她了,就在鏡子里,一身紅衣,跟那個紅衣女鬼的一樣,你說這東西是不是也是蜘蛛精搞出來的啊?”
他沒有碰那銅鏡,反而更詳細地問起郭少的情況。
對于郭少我根本就不了解,他出現的突然,又事事幫我,還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我,用石展的話說,這是道家最厲害的法器了,并不是誰能拿得到。
想想當然是不正常,可是從他的行為上又看不出哪里不對,我只能如實說:
“郭少說,他爸爸信這些鬼神雜論,所以家里也有會有符紙之類,不然就他第一次看到我們的情形,哪會那么淡定?”
石展搖頭說:“我懷疑他那都是裝的,你想想自己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是什么樣子的,一般沒見過的人,第一是毫不相信,以為是施法人做出來糊人的,第二就是直接嚇死。”
好吧,我第一次被石展拉住穿上黃馬褂,就是覺得這貨是糊弄出來嚇人的,而當江辰東把我推到那個地基坑的時候,又嚇的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