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展一路跟出來,手里還幫我拿著包,卻并沒有阻止周游把我拖走。
我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剁剁喂狗去了,平時人五人六的,調戲我的時候更是一把好手,但真正遇到這樣的情況,他根本用不上多少力,好多次都是看著我陷入險境。
周游更是一個怪人,好好的電梯不走,拖著我從三十多層,爬樓梯下去。
我一夜沒睡,這幾天也沒好好吃飯,又被蜘蛛精折騰了一下,本來身體就虛的不行,這么被他一拖,身上早就出了一層虛汗,也更加無力反抗,只能狠狠瞪著石展。
他還腆著臉說:“老婆,我看師父是真想救你的。”
“救你大爺,有這么個救法嗎?你以為我是麻袋,要這么拖下去?”我憤怒之極,聲音卻很弱,再加上氣喘吁吁,一句話說的毫無氣勢。
周游根本不理,石展張了張嘴竟然也沒再說什么。
到樓下的時候,我差不多已經成了爛泥,走路的力氣都沒有。
石展跑前跑后的,幫著開了樓下的大門,又幫忙叫了車,還幫周游開了車門,自己剛跟著坐進去,周游就不客氣地說:“你下去。”
他只愣了半秒,立刻把頭一仰說:“不行,我老婆不能被你這么帶走了,我得跟著。”
周游呲了一下牙說:“你跟著,我就不治了。”
我奮力想掙開他的手,可是卻使不上一點力,只能嘴硬地說:“誰讓你救了?放我下去。”
“你說了不算。”明明幾十歲的人了,說這句話時竟然像個小孩子。
我真的徹底敗給他們了。
石展猶豫了半天,選擇安慰我:“老婆,我本來也是想今天帶你去找他的,你身上蜘蛛精給下的毒,怕只有他能解,你先跟他去,好了我就來接你。”
最近可能事情太多,我腦子已經不清楚了,從昨天石展跟我說了紅鸞星入命后,我就一直在想這個,倒是忘了自己身上還有33號唇膏帶來的毒,這東西也是要人命的啊。
不過眼前的兩個人誰也沒給我選擇的機會,石展剛一下車,周游就命司機快開走。
清晨的街道上沒什么人,除了偶爾看到一兩個清潔工和空空的出租車匆忙而過,再無其它。
我們從城中七繞八拐的到了東城城南,在一處不起眼的茶館前停了下來。
周游坐在車里沒動,命令我說:“付車錢。”
我已經快被他氣死,把臉一瞥,看著車窗外面清冷的街。
他扯扯我說:“你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你要是不付車錢,我就把你讓給這個司機去享受。”
我去他大爺,周游簡直就是流氓中的戰斗機,他救石展的時候也沒看出這么無賴,怎么到我這兒,我特么還是他的徒弟,他竟然會這么變態?
那司機也是老實人,一聽他這話,立馬慌了:“老師傅,您可不能開這玩笑,要是真沒錢,咱下次,下次給也是一樣。”
這貨腆著臉跟人家說:“養這么大的閨女就是白養了,出去瘋了一夜,我這老爹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,竟然連個車錢都不付。”
司機馬上接口:“哎呀,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了,游手好閑,全靠啃老的,不過當長輩的也要休諒,其實他們也有壓力……”
我沒等司機說完,就把車錢甩給他。
再等下去真不知道兩個人能扯出什么鬼?
出來后跟周游一起站在茶樓門前,他慢悠悠從身上摸出一盒煙,也沒抽,夾一根在手里,不時放在鼻子上聞聞。
我是憋了一肚子氣,怎么看他都不順眼,現在也沒別人在,就卯足了勁想懟他。
“當我師父不過癮啊,還冒充我爸,你也不怕折壽?”
他白我一眼,三分寵溺,七分傲嬌地說:“師父師父,亦師亦父,我冒充什么了?叫你當我女兒還虧了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