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著急,又受了傷,口氣更不好,恨著聲音說:“我們能不能走快點,再這么磨跡下去,還沒到門口人就死光了。”
他的眉毛皺了皺,然后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,一圈紫色的光暈立刻散開。
透過那些光暈我看到院子里擠擠的滿滿都是人,除了四石四季,還有五個黑衣人,及他們分身出來的影子,另外更多的眉目不清,衣衫模糊,但速度卻奇快。
這些人全部手里拿著閃黑光的刀,不厭其煩地往我們身上劃過來,而我們周圍全部是由紫光罩住的,既是這樣,不時還有會有刀劃透過來,也就是傷到人的時刻。
我抬頭去看石展,他還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,那高大略瘦的身形擋在我面前,也為我擋住危險。
本來以為他很輕松,卻沒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他比所有人都用心地護著我們。心里暖流竄過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,過去無數次救我的樣子不時在腦子里重疊,最后都合在他現在的背影上。
如果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,真想就這樣永遠跟著他,既是有危險,既是我們看不到未來。
把張詩曼的手緊了緊,腳步更緊地跟在他身側。
不過有了石展的這個紫色光暈,我倒是能清楚看到周邊情形,雖然不知道怎么還手,但有的時候,及時躲避也很重要。
越少受傷,對我們現在越有利。
大門口此時并沒有人守,我們剛一到,石展就把四個孩子全部扯到一只手里,騰出另一只手去開門。
他的手還沒未碰到門上,那些黑刀已經殺了過去。
我嚇的尖叫出聲,忙著過去想幫他擋住,卻看到他的快速比我更快,只輕輕往那個方向吹了口氣,立刻罩在我們身上的紫氣加重,也把黑刀避退回去。
還沒喘口氣,張詩曼卻叫了起來。
我忙轉身去看,她的腿從腰部往下全部像被刀生生刮下一層皮,血早染了一身,地上也是一片血跡,傷口更是觸目驚心。
慌的不行,想把她往前面推,快點出大門,可偏偏石展到現在都沒把門打開。
他的手放在門上,好久都不動,面朝門口,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一著急就往前奔過去,直接沖門邊,卻見他正臉色怪怪地從門縫里往外看。
外面站著更多的人,有跟里面拿著黑刀的影子一樣,有端著槍的異幫怪類,他們的方向全部都朝著我們準備打開的門口。
這里已經被層層包圍了。
“這什么情況?”我問。
石展沒說話,過了幾秒鐘,還是一咬牙把門打開。
瞬間子彈和刀片已經鋪天蓋地的飛過來,我們本能的想往后躲,去被石展一把抓住喊:“跟我走。”
他一馬當先,迎著那些東西,也擋住了所有人。
我看到罩著我們的紫光慢慢在變淡,越來越薄,最后像紙一樣。
有子彈已經打到石展身上,但是他連動都沒動一下,還在穩步往前,倒是比在院里面還走的快一些,幾分鐘就逼近那些人。
端著槍向我們掃射的人也看出了異樣,他們臉上有跟我們一樣的驚恐,一邊打一邊往后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