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黑刀隨著離院門越來越遠,反而少了下來。
石展快速往四周看一眼說:“然然,把他們都放下,你跟我走。”
我抬頭驚訝地看他,問道:“你要放棄她們?”
他咬牙說:“拖著他們我們都要死,我要你跟我一起戰斗,先把他們放下來,這里比較安全。”
張詩曼還好,不知道是完全嚇傻了,還是能理解我們話里的意思,什么話也沒說就把手松開了,可是那幾個孩子,一個個慌的要命,一聽說石展要把他們丟下來,就更緊緊抓住他,嘴里大聲喊叫著:“哥哥,救我們。”
其實我也不想放他們下來,我怕我們一走開,就再也沒機會救他們出去,可石展說的也有道理。
他之前背對著我們,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情況,現在被那幾個孩子拽側了身,才看到在他身上已經中了數刀,還有子彈的孔,血染一身,雖然他看上去還好,但是我已經嚇的要命。
石展看到我的眼神就快速說道:“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,這些傷口對我沒什么用。只是想從這里出去,我一個人的力怕是不行。”
我心痛之極,一邊朝他說話一邊去扳那孩子孩子的手:“這么多傷還說沒事?”
這是他們最后的稻草,孩子們死死抓著不放,我連聲音都變了:“你們看不到他受傷了嗎?你們想拖死他,自己再死在這里嗎?”
他們本來就很害怕,被我這么一吼,全部跟傻了似的。
我把那幾個人全部甩開,跟張詩曼攏到一起。
這個時候罩著我們的紫光已經全部沒有,黑刀我已經看不到,但是子彈橫飛,側著耳邊而過。
石展身子一撲,就把他們按到地上,再起身時,已經在他們身上加注了新的紫光,然后一把拉住我就往前沖去。
我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他什么忙,可是看看石展的樣子心里真的又急又怕,如果他出事了,那四季四石也不用指望,而我們就只能等死。
除此,我心里還揪疼的厲害,他身上的刀傷像割在我身上一樣,想起那時候他在天臺上暴曬,皺成一團,用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活過來,無論如何我不能再讓他出事。
心里這么想著,腳步也不由得加快。
兩人幾乎是一轉眼就沖進了拿槍的人群,這次他們沒來得及跑掉,我與石展分頭,直接就把那些人的胳膊給擰了下來。
我當然是躲不開子彈的,全靠石展幫我擋著,而他就像一個活靶子,絲毫不管那些東西打在身上,只管去制服更多拿槍的人。
慘叫聲不斷,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地上,雖然有些勉強爬起來,但是已經拿不起槍,為了活命只能拼命往外跑。
遠處烏烏泱泱一片人快速往這邊涌過來,似乎還騎著摩托。
我嚇了一跳,扭頭對石展說:“我們快跑,他們又來人了,好像還更多。”
他臉上卻帶著笑說:“看上去像接應的人,這陸風的速度還挺快。”
“啊,你找的路風?”我有點意外,因為之前他說警察的時候,并沒提這個名字,我以為只是找了當地的警察而已,其實心里都不抱什么希望的。
這邊的事情有暴亂,也有邪修,一般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。
不過陸風就不一樣了,他幾乎跟石展不相上下,如果真是他來,我們戰勝這些東西應該不成問題。
車速確實很快,在泥濘的路都不帶減的,一路就沖了過來,“嘩啦啦”下來許多人,有的快速去捉那些想逃跳的人,有的則往院內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