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姐姐昨晚還橫行霸道的,可是今天早上起來就沒看到了,現在抓住的人里面也沒有她,真是奇怪。
我把石展叫過來問:“里面有一個張詩曼的姐姐,好像是他們的頭目,昨天晚上還差點把我殺了,怎么今天抓到的人里沒有她,你們是不是沒有找清楚?”
他點頭說:“這房子里是沒人了,但是現在抓回來的大部分都是邪教教徒,你說的昨天那些人沒剩幾個,而且他們挾持的這個村的人質也沒找到,應該在一個更隱秘的地方藏呢。”
事情還有很多怪異之處,只是我們差不多都有不同程度的傷,尤其是石展,他雖然找了件衣服裹在身上,但那些血跡還是滲透出來,在上面形成很古怪的形狀。
我看他的時候,他也看著我問了句:“怎么了?看你臉色怪怪的?”
“你的傷真的沒事嗎?你看血都流了這么多。”我輕聲說。
石展都沒往自己身上看,輕松回道:“只要不傷到元氣,這點血根本不算什么,倒是你,到處都是傷,要快點趕到鎮上的醫院才行。”
其實警官已經安排好第一批走的人了,基本全是重傷,像張詩曼還有那幾個孩子都被摩托車先送了出去,而我們也在等待安排中。
這群人很有紀律,也很有規矩,并且做事效率很高,基本沒什么廢話,車來車往,已經把大多數人運了出去。
我和石展是跟第二批最后兩輛車走的。
到達最近的小鎮時,已經是中午。
我被帶到手術室包扎傷口,出來時,石展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,他身上還穿著那件血跡斑斑的衣服。
“你怎么沒去包一下傷?手里拿的什么?”我看著他問。
他臉上帶著蜜汁微笑,抖了抖袋子說:“到病房再給你看。”
這個鎮子很小,醫院也很有限,我們昨晚來的病人又多,現在已經占了大多數的病房,現在跟我一間房里的還有上午的兩個孩子。
石展一把袋子打開,他們的眼睛立刻亮了。
我也使勁咽了一下口水,忘了問那一堆的問題,只想快點把肚子填飽。
他手腳麻利的把我喜歡吃的撿出來一些,剩下的就給那兩個孩子拿過去,然后回來坐在我身邊說:“張詩曼那里的情況不是很好,你一會兒吃飽了,可以去看看她。”
我抬頭看他,嘴里還塞著食物,胡亂咽了咽才問:“她怎么樣了?”
石展挑挑眉說:“傷比較重,而且精神似乎也不太好,用一句行話說就是心神出了問題。”
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,這樣的事,無論擱在誰身上都是要親命的,就是我現在回想昨晚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,還心有余悸。
石展看了看我問:“然然,你怎么想著來這種地方呢?”
我怔了下神,立刻想到我跟張詩曼來之前發生的一切,順帶也想到了石展家里的發生的事,還有那個宮欞月。
心情幾乎是瞬間低落,埋頭吃飯,不想多說一個字。
張詩曼的情況比我想像的要糟糕,是昏迷的,只偶爾醒過來一下,精神也有很嚴重的問題,根本聽不懂人說話,眼神空茫地盯著天花板看一會兒,就又昏過去。
看到她的樣子我就心酸的不行,拉著石展說:“想辦法把她送回東城去吧,那里的醫院要好一些。”
他看著病床上的人默了一會兒才開口:“不是醫院的問題,她的心神早就被人做了手做,應該早就是不清醒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轉頭看著他問。
石展很慎重地看著我說:“從她現在的狀態來看,最起碼是從你們來這里之前,她的心神就已經不屬于自己了,所做所為都是受人支配。”
“這不可能,照你這么說那她就是有意引我來的,但那個時候她說家里出事了,我要跟她來,她還勸我不要,而且后來發生的事情她也一直在暗示我走。”我急著辯白,腦子卻快速把張詩曼的行為回想一遍。
并沒有破綻,按照她的性格和當時發生的事情,她的行為真的看不出任何問題。
石展聳聳肩,沒有追著這個問題說下去,反而又問:“那你為什么來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