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,這么快暴露出幕手老板確實有點詭異,不過除了我們見到的那幾個人,我從頭到尾也沒看到別的,所以對于石展所說的大boss根本沒有概念。
只是這些東西他也沒向我解釋,那四個孩子被家人認領以后,他就帶著我和張詩曼離開小鎮。
張詩曼的情況特殊,而且又怕中途再生變故,所以通過陸風的關系,我們調用了直升飛機。
我還是第一次坐這東西,心情簡直難以描述,也顧不得想別的了,眼睛就巴著窗戶往外看。
倒是石展,老神在在地坐在里面,大多數時候都是閉著眼睛的。
張詩曼躺一副特制的床架上,臉色還是一樣的白,人看上去沒有任何生機,如一朵抽掉顏色的花,我總擔心她隨時會沒死掉。
一路護送我們回來的還有四個警察,他們更是沒話,但是所有行動都按步就班,沒有多余也不會減少。
我一個人實在坐的無聊,看了石展數次,見他仍一動不動,只能捏捏他問:“你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呢?”
他呲了一下嘴說:“想睡,還沒睡成,你要同意,我就睡了。”
“你說啥?”
他睜眼看不遠處的四個人,然后才把頭歪過來跟我小聲說:“我就是想跟你睡,不然就不用睡。”
直接在他身上捶了一下,雖然已經用很小的力,但這家伙不知道是裝的,還是真的很疼,竟然還叫出了聲音,而且那聲音還很奇特,“嗯嗯啊啊”的。
我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,更拿不準他是個什么樣的人,正經起來,每一句話都有關生死,可是開起玩笑,又完全不分場合,甚至不分有什么人在場。
我們的話那幾個警察肯定聽到了,雖然他們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,但那臉上微微一動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。
而眼前的人還很委屈地叫著:“你是我老婆,睡睡怎么了,竟然還家暴,你這樣真的好嗎?”
我氣不打一處來,伸手又往他身上打,他反而叫的更歡快了。
兩個人這一鬧,時間反而過的快一些,最重要的是把我石展從他的神游里拉出來,跟我一起看外面層層疊疊的云層。
他的樣子看上去很無聊,慢吞吞地問我:“很好看嗎?”
“當然了,平時我們在地上看到的云根本不是這樣的,你看那邊,那里一大塊說白不白,說灰不灰的,感覺像進入電視里的天廳一樣。”
我興奮異常指給他看,而石展只是瞅了一眼,就輕聲說:“老婆,那只是最低層的云而已,不是天廳。”
反正是閑著,就免不了跟他斗嘴:“怎么不是了?你又沒去過,你怎么知道?”
他古怪地看我一眼,然后又看前面的四個警察,最后才歪過身子說:“老婆,你忘了我是什么了?再說了,這世界根本沒有天廳一說的,那些修行的,有仙力的人都是各自為界,不會像你看到的,跟人間的皇帝一樣,大家都要聽他的。”
“你這是藐視傳統神話故事,放在有文字。獄的年代,一句話就夠你坐一輩子牢了。”我恐嚇他。
石展整個表情都是哭笑不得,半天才冒出來一句:“那他們也得能關得住我啊。”
我與他的世界差之甚遠,自己并不是不清楚,只是或許因為好奇,好許因為心里還有某種希望,總是想從他那里探聽到更多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