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說鬧鬧間,飛機竟然已經到了東城的上空,這消息也是石展告訴我的。
“是嗎?到東城了,那下面什么也看不到,你是怎么發現的?”我看著他問。
直覺是我們還在云層里穿梭,并沒有下降的趨勢,而且這么高空,下面又都是霧蒙蒙一片白,搞不懂他是怎么看出來的。
沒等石展解釋,機務人員就過來通知,說再過十幾分鐘飛機將在東城機場降落,讓我們做好準備。
我轉臉看他,他只向我挑挑眉。
讓我更意外的是來接我們的竟然是周游本人,他開著一輛超級破舊的面包車,穿著跟以前也一樣,一出機場就跟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,向我撲過來。
石展斜刺里沖過去,直接與他抱了個滿懷,兩人相對“呵呵”傻笑。
那四個警察沒有把張詩曼交給我們,而是轉交給東城的警察,他們則直接折返。
我一著急,拉著石展問:“你不是說要救她的嗎?怎么現在人又弄到別處去了?”
他從周游的懷里彈出來說:“沒事,放在他們那里安全,醫生什么的也配備齊全,要看她的時候,直接去就行了。”
不是很懂他的意思,不過周游已經催著我們上車,說機場停車收費太貴,再磨跡就讓石展自己出錢。
石展也不客氣,拉著我就上了他的車。
車子從機場出來,一路往城南開去,在周游的茶館前停下來。
三人一下來,周游就鄭重聲明:“先說好,我們進去就是說說話,聊聊天,不能消費,如果消費也是你們自己拿錢,不能記在我帳上。”
我真的從來沒見過這么扣的人,覺得做他的徒弟都丟人。
轉頭看石展,他絲毫也不介意,拉著我搶在周游前進入店內,剛好看到我師姐正在泡茶,二話沒說,拿一壺就走。
周游急的在后面大叫,他反而扭頭說:“我自己付錢的,你急什么?”
三人在靠窗的桌子邊坐下,茶斟滿杯,話題也拉開。
按石展的意思,張詩曼就交給周游去,他把那顆黃色命珠放在桌子上說:“你去救她,我帶著老婆回家里呆著,應該就不會出事了。”
周游看我一眼說:“你們這爛事我才不要接。”
石展也不多說話,自顧自地喝茶,還不時給我添點,看上去像是這事已經過去了,他不會再提,只有那顆珠子,安靜地躺在桌子上,黃色的珠體看上去雖然不奪目,但也特別好看。
我多看了幾眼,周游立刻把珠子收了起來。
石展抬眼看他,還是一句話也不說,起身拉我就往外走。
“噯,你這是怎么回事啊?”我被他拽出茶館門口,才急急問了一句。
他斜看一眼里面的周游說:“他把張詩曼的命珠拿去了,說明這事他接了,咱們還不快跑,難道還等著他反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