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看到我下來就起身過來問,怎么不睡了。
我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杯水,一邊喝一邊問他:“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?”
他笑著說:“你忘了我是不睡覺的?怎么這么久了還是記不住?”
好吧,大概我心里一直想他們剛才說的話,所以把這事都給忘了,也沒再分辨,跟他一起坐了一會兒。
把水喝完就起身說:“那我回去睡覺了。”
他點頭,拉著我的手沒放說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也就是一層樓的距離,還真用不著送,不過有人這么難舍難離的感覺很好,我就什么也沒說,身體的重量都幾乎靠在他身上,兩人一階階的往樓上走去。
快到房間的時候,石展才問:“睡不著嗎?”
我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沒有多話。
直到進了屋他才又說:“我們天亮就去你老家好不好?”
我抬頭看他,快速把之前聽到他們說的話,跟現在他的問題聯系到一起,但仍然搞不清楚他為什么這么著急,如果單純是為了結婚,根本也不急在這一兩天,他現在所有的安排都像是擔心事情會生變一樣。
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我問。
石展想了想說:“只是想快點把這些事情辦完,然后跟你一起好好生活。”
“我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?住在這里并沒有人打擾,事實上結婚與不結婚對你我來說也沒有什么區別吧?”我試著跟他說。
石展突然話題一轉說:“不同吧,結了婚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張床上了,可是現在你看,我把你送回來了,還要再回到自己的房間,面對四面冷墻。”
“那你今晚睡這兒吧。”我沒等他把話說完,就快速回了一句,眼光也沒敢看他,畢竟這樣約一個男人同住,意味著什么我們兩人都很清楚。
連石展自己都愣了一下,隨即眼里露出不一樣的光,重復問了句:“真的?”
我自己先爬到床上,然后往里面挪,把外面大部分的床位留給他。
本來以為他會迫不及待,卻沒想他上了床以后,只是輕輕擁著我,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,而且兩個人都沒有睡意,僵硬地躺一會兒就覺得哪里都是不舒服的,開始各自不安分的動。
石展自己靠著床頭坐起來說:“你肯定有心事,說說吧。”
我現在是除了他,也真的找不到可說的人,最重要的是我心里真的有很多隱憂,說給他聽或許還能解決,再說我也想與他交換,希望我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,石展也能把他們的計劃告訴我。
“周游說的話都是真的對嗎?”我問。
石展在昏暗的壁燈光線里看我,最后還是點點頭,坦白說:“你身上已經有三顆命珠,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,所有帶點靈體和妖氣的東西都想把你據為己有。”
“命珠在身上到底有什么用?我好像到現在都沒有感受到,為什么他們一定要搶?”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。
石展自己想了想才說:“只單純的命珠也沒很大作用,最怕是用在特別的人身上,比如那顆黃色的在張詩曼身上就會形成非常巨大的破壞力,而且另外兩顆當時來的蹊蹺,是被你莫名其妙吃下去的,盡管作用連我們都沒弄清楚,但你應該知道很多不懷好意思的人都想得到它。”
“那我能把它們取出來嗎?”
石展搖頭:“不知道為什么,那些命珠一到你的體內就被吸進去了,而且很快融為一體,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,一旦珠子取不出來,你如果落到那些人的手里,他們必然會害你。”
我閉著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,再睜開時,很平靜地看著石展問:“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在找我?”
他的表情雖然看上去平淡,但說話已經不似剛才那么坦率,眼睛看著我的眼睛,不漏掉任何細節地問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現在只躲著也不是辦法,既然一定要面對,我想選擇主動。”
石展默了好一陣子才說:“無極宗的你知道,這個早已經結了仇,現在更是一點也不放松,跟他們一起的就是東城江家,另外就是老蜘蛛精,現在算是他們三方聯在一起,還有一波是夏荷他們一直跟著的鬼和尚,這個人潛在東城已久,我懷疑郭家那次事件就是他弄出來的,目的很明確,他想通過郭少找到藍色的那顆珠子,卻無意間被你先吃了下去,所以現在他也在找你,另外還有一波,目前是在暗處,但是我想很可能是烏拉教那邊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