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很直白,沒有隱藏,可這個時候我寧愿他丫能騙我說:木事,到時候有我們在,她控制不了你。
那樣的話,我就有勇氣去做這件事,哪怕最后結果是他現在說的,至少我已經看不到了。
轉頭去看石展,他眉頭皺的死緊,起身沒理周游,拉起我就往外面走。
兩人還沒出茶館的門,就聽到周游說:“就算是不做這些,你也護不了她多久,現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著她,這你比誰都清楚。”
這話是說給石展聽的,我卻有點搞不清楚是什么狀況。
我們今天在外面一整天,并未看到有誰找來,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呢?
石展只是頓了一下,就拉著我更快速地出了門,跳上車直往石家開去。
這里對我來說是一個相對安全的所在,別說是無人找,就是真有人,也未必就能找到這里來,過去的無極宗就是最好的例證。
但這一夜特別奇怪,我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睡著。
白天發生的事情輪流在腦子里回演,遇到的人,說過的話,甚至他們的表情都在不斷重復出現。
我覺得整個頭都像要漲開,里面所有的東西爭先恐后的想出來,可缺口只有一個,所以他們在大腦里橫沖直撞,弄的我也痛苦不堪。
越是想清靜下來睡覺,眼睛就越睜的大,沒有一點困意,而且隨著夜的增深,連過去的事情也開始往里面鉆,特別是那天晚上我與張詩曼一起回她的老家的事。
現在想來,那天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探險,兩個人從東城一路往邊境,去一個荒野中的村子,夜里的小路,還有那兩個拿槍指著我們往前走的人,如剪影一樣定格在腦子里。
回來以后沒有再聽到那邊的消息,見過陸風幾次也沒有機會問。
那村子里的人到底怎么樣了?逃亡的人又都會去哪里?是誰把張詩曼的靈魂變成一顆珠子?
可是想來想去,又發現里面很多事情都很可疑。
我記得石展跟我說過,一般的人在靈魂缺失的情況下,是會跟正常人不同,在精神或者其它方面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缺失。
可是他們說張詩曼的靈魂早就被取了出來,那為什么我們在回去之前她都跟正常人是一樣的呢?
她是從什么時候變的不正常?
好像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關到一起后才發現她有問題,只是我那個時候以為她是受驚嚇過度。
這中間有時間差,或者還有別的東西,我弄不清楚,越想越覺得事情復雜,就從床上起來。
本來想下樓去倒杯水喝的,但是人才剛到轉角處,就聽到下面有說話的聲音。
是石展。
而且一樓客廳里燈火通明,應該四石四季都在。
石展說:“外面的事情辛苦你們了,她沒說走之前,還得再扛一段時間。”
春花接過他的話說:“你跟蘇小姐不如提早走,這樣會免了很多麻煩。”
石展默了幾秒才又說話:“我當然想早點走,但不得不考慮她的想法,再說了現在她已經成了眾矢之的,也不是去到哪兒都能解決問題,再把這群怪物都引到紫安府去,那問題更嚴重。”
“他們去不到那兒吧?”有人問。
石展:“難說,狗急還能跳墻呢。”
話說到這里就停頓下來,我悄悄從樓梯上退回去,又慢慢回到房間,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在里面待了會兒,再出來時就重重的開門,然后腳步踩的“踏踏”響的往樓下去。
到達一樓的時候,只看到石展一個人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