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蘇神棍一閉關,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,但是只要有事,不用通知,他就會自己乖乖地出來。
一路上蘇神棍都沒怎么說話,表現的很沉默,氣色沒有比前天好到那里去。
我不知道這老伯口中說的“尸變“是一個什么概念,但我隱隱約約覺得,這一次絕對不同于上一次在殯儀館遇到的情況。
等我開車到達村口的時候,村口已經停了幾輛警車,看來,有人比我們提前先到了這里。
有警車,側面地證明了我的想法是成立得到,因此,下車之后我更是多了一個心眼。
時間僅僅只過了兩天,原本熱鬧的村口,現在則變得冷冷清清的,一路走來,家家戶戶都是緊閉著大門,整個村子連個狗叫的聲音都沒有,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。
沿著村路,我們一刻不敢逗留,徑直的就朝著村長老伯的家里趕去。
老伯的家里挨著他們村子的祖堂,這祖堂已經被警用的隔離帶給圍繞了起來,周圍還有幾個拿著槍的武警在周圍巡邏。
見到有外人靠近,我和蘇神棍被喝止在了隔離帶之外,僵持了幾分鐘,最后還是老伯親自出來把我們給領進去的。
進入祖堂,眼前的一幕仿佛讓我有一種再次進入殯儀館停尸房的錯覺。
這祖堂的地上,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大排溜的死尸。
毫不夸張地說,在這個不大的屋子里面,死人的數量遠遠超出了這活人的數量。
“這怎么回事?”我有些驚愕的朝著老伯問道。
老伯沒說話,只是一個勁地搖頭,眼神里面透出來絕望和傷心。
在大廳之內,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在檢查著這些尸體,在這些醫護人員的身影里面,有一個女孩的身影顯得尤為的突出。
不知道是因為她認真的模樣,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,反正,我的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感覺。
可感覺歸感覺,我總不可能上前去搭訕咯,上這兒來的正事還是得做的。
躊躇間,這老伯就領著我和蘇神棍來到了隔壁的一個廂房,這房間里面沒有太多擺設,只有一張木床擺在了角落,木床的周圍用鋼筋焊接了一個鐵籠子。
床的上面,則是躺著一個雙手雙腳皆被拷著的人。
這人的模樣很恐怖,雙眼突出,血絲遍布了整個眼珠,齜著牙齒在四處咬著東西,除了臉上以外,幾乎能看到的其他身體部位,那些肉早就已經受到了高度的腐爛,散發著陣陣惡臭。
哪怕是如此的作死樣,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面前的這個人。
“胖老板!”我驚訝地叫出了聲。
蘇神棍顯然也是認出了胖老板,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,一瞬間變得更為難看。
“這怎么回事?”我繼續朝著蘇神棍追問道。
蘇神棍搖了搖頭,沒回答我,轉身就要往房間外面走。
見此,我著了急,連忙跟了出去,因為我知道,在這地方,也就只有蘇神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。
我和蘇神棍還沒走出幾步,身后就傳來一身慘叫。
我們尋聲回望去,發現這聲音是剛剛和我們一起進門的一個特警發出的。
不知何時,這胖老板竟然掙脫了束縛,雙手伸出了籠子,抓住了在一旁的特警的小腿。
胖老板的手勁很大,整個手指直接刺破了特警的褲腿,看樣子,應該是直接掐進了他小腿的肉里面了。
不然,這特警也不會如此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連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