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“父親”兩個字,君衍之的神情忍不住一黯,自從他哥也離開人世之后,這小子再也沒有親熱地喊過自己爸爸兩個字,而是這樣有些疏離的稱謂,總覺得別扭。
“是嗎?”君衍之正準備進一步追問的時候,抬眼看到杜老先生帶著一位特別年輕的女伴也走過來了,隨即迎上前先招呼道,“喲,杜老先生,你這位女伴可不得了啊!”
“呵呵,哪里哪里?要不是為了配合你們這些年輕領導者的要求,我就獨自前來了。”杜老先生也是一臉客氣。
眼見著君衍之和那位杜老先生聊開去了,藍以卉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出口:“君謙,為什么一定要有女伴啊?這又是你們的什么新規定?”
“哦,沒有沒有,只是到時候會玩幾個游戲,其中一個游戲啊,就是考驗和女伴之間的默契,比如幾個女伴站成排,然后猜是誰帶來的女伴啊之類的。”君謙笑著解釋道。
“猜?這還不容易,看一眼穿的衣服不就知道了?”對于藍以卉來說,這游戲就有點弱智了啊!
聞言,君謙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,“你啊,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。具體是哪些內容,我并不清楚,反正到時候你想上臺玩,我就帶你上去好了。”
所以這話的意思是,還可以不去?
藍以卉并不想太過張揚,只想做個低調的女伴,然后順便能偷聽或者偷看到什么便更好了。“君謙,那我們就別玩了,其實我并不喜歡被那么多人圍觀呢!”
有那么一瞬間,君謙特別后悔自己說的這句,早知道就該糊弄她說,都要上去玩的了。
“參與游戲獲得積分以后還可以用來抽獎呢,你對獎品沒興趣嗎?”他不甘心地誘惑起她來。
聽到有獎品,藍以卉的眼睛的確亮了一下,卻很快熄滅了,因為她忽然想到了失聯已久的君黎,哪還有心情玩什么游戲啊?于是她默默地搖了搖頭,轉而專心地吃起東西來。
這個宴會廳很大,比之前她參加心雅姐的生日宴時候的會場還要大了一倍。
所以藍以卉一眼望過去,愣是沒看見淺淺他們在那兒,不過想來,他們肯定不會遲到,畢竟她就對著那門口位置,沒有看到之后又進來了誰。
【淺淺,你到會場了嗎?我怎么沒看見你呀?】趁著君謙跟別人寒暄的時候,藍以卉忍不住拿出手機來問候了沒有任何動靜的蘇淺一聲。
過了一會兒,她終于收到了回復:【我來了呀!哎,戴著面罩,哪里看得清誰是誰哦?我打算去一趟衛生間,你呢,要不要一起?】
藍以卉剛喝完了一杯果汁,被她這么一說,還真的有些想要上廁所了,于是便對君謙耳語了一句:“我去趟衛生間,就來。”
然后也不待他回應,她一邊回復了蘇淺一個“好”字,一邊就跟著標有衛生間的指示標方向走去。
大概是她來得太早了,衛生間并不見一個人影,但從男士的那邊卻隱約傳來了對話聲。
藍以卉本不想偷聽的,誰知,一個熟悉的名字卻傳入了耳畔,讓她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又仔細地聽了聽。只聽見一個男的用正常的音量說道:“岳飛揚這小子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,我無意間看到,死亡令上有他的名字,嘖嘖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