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澤舟微微搖了搖頭,提點道:“他沒信,或者說,沒完全信。”
“沒信?”蘇青蟬眸中含著幾分詫異,她張了張口,“可是既然沒信,為什么放手讓我處理?”
“他并非全然不信,想試一試的同時,也在用這種方式給我面子。”陸澤舟勾了勾唇角,意味深長道,“他在導演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,自然不是什么簡單人物。”
“的確,林振翔不簡單,很難糊弄,你們和他做什么交易了?”楚瀟然推門而入,在兩人對面安坐。
“片場內意外頻發,他想找大師看看片場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,我毛遂自薦了。”蘇青蟬雙眸亮晶晶的,問道,“瀟然姐姐有什么發現?”
楚瀟然搖搖頭,淡淡道:“我剛才出去走了一遭,場面亂極了,聽了一耳朵八卦,沒有發現任何有用信息。”
蘇青蟬面上有幾分失望,卻又覺得不出所料。
線索哪里是這么容易就能發現的,知道背后之人藏得很深,蘇青蟬越發興奮了: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刻不容緩,今晚就動手,把紀芯苒綁了,看看她能吐出點什么消息。”楚瀟然面色冷淡,說得毫不猶豫。
陸澤舟與蘇青蟬對視一眼,欲言又止。
難不成官方的玄門人士,行事都如此肆無忌憚,有強盜之風?
蘇青蟬安撫地笑了笑,輕輕眨了眨眼:“先看看情況吧,如果貿然把人給抓了,難說邪師不會投鼠忌器,到那時定會功虧一簣,連唯一的線索都沒了。”
楚瀟然微微一怔,蹙起眉頭:“有道理,不過……除此之外,你有什么好辦法?”
蘇青蟬理所當然道:“先探查一番消息,再做決斷,比如派個小紙人過去……”
“偷聽?不好吧。”楚瀟然蹙起眉,有幾分猶豫。
蘇青蟬張了張嘴,目光有幾分微妙。
一個將綁架掛在嘴邊的人,到底是什么讓她萌生了“偷聽不如綁架”的想法啊!
“非常時期,非常手段嘛。”蘇青蟬從包里拿出一疊未用過的符紙,又往深處掏了掏,掏出一把極為古樸的剪刀,她沖陸澤舟笑了笑,“你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小紙人吧?”
“當然記得。”陸澤舟挑了挑眉,頷首。
他記性沒這么差,他清楚記得她口中的小紙人甚至可以去廚房偷食物。
“現在機會來了,這就讓你見識見識。”蘇青蟬彎起唇角,手腕輾轉,動作熟練,不過幾秒鐘的功夫,手下的剪刀就快速將符紙剪成一個小人的模樣。
望著她行云流水的動作,陸澤舟不由得感嘆道:“真熟稔啊,過年時的窗紙不會也是你剪的吧?”
“那是當然!我手可巧了,窗紙純屬個人興趣愛好,等過年我也給你剪一副。”蘇青蟬興致勃勃,指尖蓄起靈氣,微微在小紙人眉心一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