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正是此案。”陸澤舟微微頷首,繼續道,“被害人獨自在醫學實驗室做實驗時,被吳煥濤持鐵棍脅迫來到天臺,他凌辱了許樂安,在此期間,許樂安不斷反抗,吳煥濤用鐵棍多次擊打她的頭部,趁著半夜無人,吳煥濤將人投入了成蹊泉內,逃離現場,第二日天一亮,許樂安的尸體就被發現了,經過鑒定,她的死因是被他人用鈍器擊打頭部致顱腦損傷,另外還有溺水引起的機械性窒息。”
一陣沉默蔓延開來,石凌羽抿起唇,為這位女性先前面臨的一切而感傷。
“畜生。”蔣封澤咬著牙,面上連青筋都暴起了。
“許樂安……”這個名字在蘇青蟬口中來回咀嚼,她垂眸,少見地有幾分黯然。
世上總有人經受著苦難,雖然有“因果”二字解釋,可這總是讓人覺得意難平。
一位花季少女,連名字都被家人給予了祝福的寓意——快樂與安康,竟落得個被人奸殺的結局。
“因當時刑偵手段不完善,直到去年才將兇手抓捕歸案……起初,警方把嫌疑鎖定在許樂安的男友程麥振身上,可沒過多久,程麥振就因意外死在宿舍內,警方并沒有排除他的嫌疑,而是繼續搜查線索,這場案件的卷宗被警局一直留存至今。”陸澤舟一邊說著,一邊拿出了一份文件,遞給蘇青蟬,“這是李警官在來之前給我的,你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。”
這份卷宗記錄著許樂安案從始至終的調查過程,記錄了數人的口供、現場的線索與具體細節。
蘇青蟬的目光停在了現場的照片上。
照片有幾分模糊,不像是官方拍攝。
程麥振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,一把水果刀戳穿了他的心臟,血液覆蓋了大片地面,已經不再新鮮,而程麥振的面上也失去了血色,一派死相。
見蘇青蟬看得認真,蔣封澤也湊了上來。
“出了這么多血,肯定活不成了。”蔣封澤看著這張照片,搖了搖頭,眸中帶著幾分惋惜。
“只會從醫學角度看?”蘇青蟬將案宗攤平,展示在蔣封澤面前,“從玄門角度出發,能不能看出什么來?”
“……”蔣封澤看了半天,額上都出了幾分冷汗,“這……這不就是個死人嗎?有什么特別的?難道是特別倒霉,正好被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戳穿心臟?”
這人在水果刀掉落在地、刀尖向上的那一瞬間倒地,并且刀尖恰好戳中心臟而死,這實在是……太倒霉了!
是在世界范圍內都能排上號的程度。
蔣封澤眼睛一亮,他渾身一震,低聲道:“有沒有可能,這不是意外,是人為?有人把這把刀從背后插進他的心臟,所以他這才……死了。”
或許是有人趁著程麥振不注意時,用這把尖刀刺入了他的心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