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快給你們老板打電話！”蔣封澤舌尖頂了頂腮幫子，面色不耐，“我不信陸澤舟敢不同意！”
員工點點頭，立刻當著幾人的面開始打電話。
鈴聲響了幾聲，卻始終無人接通。
員工收起手機，嘆了口氣：“陸總平日里工作繁忙，時常聯系不上，”
“你耍我？”蔣封澤臉色一黑，抬手想將員工推開，望見一直在錄像的手機，只得作罷。
“這塊地陸氏已經買下來了，過幾天就要開始動工，如果我們放你進去，出了什么意外，責任該如何界定？”員工的語氣軟了下來，輕聲細語道，“既然陸總聯系不上，那我干脆替陸總做這個主，幾位得簽無責合同才能進。”
趙投德聞言，笑道：“好說，你把合同拿出來，我們這就簽。”
員工立即去拿合同，回到槐山大學門前時，他兩手空空，面帶歉意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幾位，我忘記合同暫時不在我手上了，不過沒關系，我這就派人去陸氏分部拿。”
饒是蔣封澤，也能看出員工的意圖了——拖字訣。
趙投德攔下員工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不必了，我們保證不會在里面受傷，我奉勸你最好快些讓我們進去，否則……”
趙投德的話被一陣引擎轟鳴聲打斷，一輛車疾馳而至，一個擺尾停在趙投德一旁，輪胎掀起的塵土撲了他滿頭滿臉。
“咳咳……啊呸呸呸……”他威脅到一半，瞬間被人打斷，精心用來撐場面的西裝覆上灰塵，顯得極其狼狽。
“嗨！”蘇青蟬搖下副駕駛的車窗，笑瞇瞇地對趙投德揮了揮手，旋即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石凌羽身上，“好久不見了石小姐，回去沒被領導罵吧？”
石凌羽扯了扯唇角，自動忽略了后半句，淡淡道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蔣封澤冷哼一聲，嘲諷道：“開口就這么不禮貌，還真是符合我對你的刻板印象啊。”
陸澤舟為蘇青蟬打開門，將她妥善扶下來。
“是小蔣啊。”蘇青蟬瞥了他一眼，毫不客氣道，“我還記得你那天在槐山大學門前被鬼嚇得屁滾尿流呢……你一個玄師竟然怕鬼，在鬼域中與程麥振對峙時也嚇得快要暈過去了，怎么，川渝特調局招人不提前進行抗壓心理測試的嗎？”
天氣寒冷，她戴著hellokitty款式的帽子，羽絨服粉粉嫩嫩，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。
穿著這么可愛的一身，面色蒼白，聲音也不高，說起話來卻十分辛辣，攻擊力極強，員工不由得側目。
這話顯然踩中了蔣封澤的雷點，他面色漲得通紅，礙于趙投德在場，他只是輕輕“哼”了一聲，再無其他回應。
蘇青蟬有幾分失望，她將目光挪回趙投德身上，挑了挑眉：“新面孔，你也是川渝特調局的？前幾天怎么不和我們一起進鬼蜮，難不成是因為能力不足嗎？理解理解，我覺得你更適合在酒桌上揮斥方遒。”
蘇青蟬目光微妙地掃了趙投德的身體一眼，他禿頂且有啤酒肚，一身精致西裝穿在他身上展露不出半分精英的模樣，反倒更像是精致土，一看就常年浸淫于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