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懷德咬了咬牙,擼起袖子:“沒用的東西!我自己上!”
一刻鐘后。
五大三粗的漢子倒了一地,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,無力起身。
蘇青蟬樂呵呵拍了拍錢懷德的臉,笑瞇瞇道:“他們說是你推了我母親一把,傷了她的肋骨,沒錯吧?”
錢懷德立刻瞪著眼睛望向自己的小弟,小弟們紛紛側過頭去,鼻觀眼眼觀天,就是不敢看他。
“是、是我。”錢懷德窩囊地回過頭,低聲央求道,“姑奶奶,是我狗眼看人低,我以后再也不敢……啊——”
蘇青蟬一腳踩在他的肋骨上,他的衣裳頓時便陷下去,十分可怖。
她指尖夾起一張符咒樣式的黃紙,打了個響指,那符咒便緩緩燃燒起來。
她放開手,任由煙灰與符咒飄落在錢懷德身上,冷聲道:“這是止惡符,若你又做了什么壞事,這符咒便會引天雷劈你,所以你最好安安分分的,不要企圖報復我母親,什么保護費也莫要收了,記得了嗎?”
話音落下,她踢了踢錢懷德已然斷掉的手臂,他此刻連慘叫的力氣都無,只滿眼驚懼地望著燃盡的“符紙”。
方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蘇青蟬一個響指,那符紙便緩緩燃燒起來。
她力氣如此之大,原來是因會這種奇異之術,本身就不是什么簡單人物。
遇到這種奇人,錢懷德也認栽了,他閉了閉眼,保證道:“老子……不,我知道了,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,好好做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蘇青蟬不著痕跡地收起袖中的打火石,那符紙原是她上午隨意在攤販那處買的,她暫時還不打算暴露自己身有靈力的事實,若是叫小海棠妖發現了,怕是不好解釋。
“好了,到你們了。”蘇青蟬轉向躺了一地的小弟,笑瞇瞇道,“我此去京城,囊中羞澀,需要各位多多支持。”
話音剛剛落下,她面色一變,目光瞬間陰森起來:“把你們的銀兩與值錢的物什,都給我交上來!”
這些人不愧是常常為非作歹的地痞,身上的貴重物什不少,蘇青蟬很快便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待蘇青蟬心滿意足后,這群人你攙著我我攙著你,一瘸一拐離開了此地,連頭也不敢回。
車夫這才從路邊的草叢中鉆出,低著頭拍打自己身上沾染的草皮。
蘇青蟬將目光轉向他,輕輕嘆了口氣:“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,若你不愿送我們去京城,我也能理解,我可以用銀兩買你的馬車,親自駕車前往京城。”
沒成想,車夫驀地抬起頭來,眼睛微亮:“我知道,你就是那位被狀元郎辜負的蘇姑娘吧?我向來看不起這種負心薄幸之人,早就看他不順眼了,沒想到你如此有膽識,竟敢前往京城問詢,你這位客,我拉了!”
蘇青蟬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,她微微彎起唇角,笑瞇瞇道:“那就多謝您了。”
回到馬車上,蘇青蟬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車廂正中央的小海棠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