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極是極!定不是什么好事。”小六重重點頭道。
“這我心中自然清楚,而后,那漠河公子竟然回頭臉上帶笑對我的那個新衛說去守看城門,新衛苦應一聲便看守城門去了。待得走后,又笑吟吟對我說,剛才的一幕不要跟別人說起,接著我眼前一黑,好似暈了過了,在之后的事情我便記不得了。”說著老劉用手揉了揉腦袋。
“不過…那尸體上的玉墜我卻感覺像是在哪見過,可就是想不起來了。”老劉又緊跟了一句。
“想不起來了就別想了,老劉啊,你可別再跟外人提起這事了,否則讓那公子知曉了,定會對你不利。”老謝苦口婆心地勸道,不禁唏噓。
“是極是極!”小六重復點頭道。
“唉…只道是晦氣啊!”老劉苦著臉道。
“罷了,這事你知我知,今日我們干了這碗酒,就忘了此事,莫要再提。”老謝說著就舉起了酒碗。
老劉不做聲,心想自己真的能忘得了嗎?
“是極是極!將之忘了,撒在酒中,喝了它!”小六大大咧咧舉起酒碗道。
“是啊…罷了!干!”老劉望著小六那憨厚的臉龐,說著已經一飲而盡。
想要喝掉那愁苦,消于腹中。
有一飄雪從門外飛進棧里,落在老謝的酒碗里,他看了眼連著酒也吞了去,雪漠的雪是獨特的雪,縱是用掌心握住,用火焰灼燒,它都不會融化,這雪好生硬氣。
這是一種別樣的美,永不消散的美。
“這光吃酒怕是沒有味道了,不如找點樂子消遣消遣。”老謝來了興致笑道。
“是極是極!”小六怕是有些坐不住道。
“這樂子為何?”老劉慢聲道。
老謝咧起嘴角,眼珠子轱轆直轉。
“自這周圍找一人,與我等比比腕力,我三人誰輸了就請大家吃酒,若是都沒輸,那便一起請那人吃酒,也算快哉。”老謝不假思索道。
“可行否?這不是擺著的要請人家吃酒了,也罷,那就坐此尋一人吧!”老劉撇嘴道。
“是極是極!只是該找何人來比?”小六道。
“就他吧!小兄弟!快進來…”老謝說著沖棧門外的那人招了招手。……
孤寂是雪漠,冰雪亙古長存,覆蓋這十方大地,蒼茫一片,昏沉的天地間,充斥著寒冷,孤獨與殘忍。
雪漠的雪是孤獨的雪,這雪中走著一個孤獨的少年。
少年歲有十之六七,身形略顯消瘦,那尖銳的面龐上有著一雙尖銳的眼睛,一頭烏黑長發用草繩系垂身后,批著一身麻布衣,腰間圍著一串不知名的五光十色的珠子,腳上穿著一雙毛裘布鞋,只是這布衣沒了袖子,那斷口有些毛刺。
這少年不僅穿的單薄,還光著膀子。
他就這么行走在廣寒天地之間,一步一步,沒有聲息,那雪地之上也不曾留下一個腳印,也不知是如何練就得這踏雪無痕。
仿佛和這雪漠融為了一體。
少年那尖銳的面龐上沒有任何表情,尖銳的眼眸里透著淡漠,受心中指引而來,他感覺到這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,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,只是這東西被自己弄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