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鶴予點點頭。
“好!”
通道關閉。
想起今夜之事,謝鶴予的心里,還是會蕩起陣陣碧波。
翌日清晨,謝鶴予于樹下習劍,劍光如練,寒芒閃爍。
忽聞前院驛官疾馳而至,鑼鼓聲震天,高呼:“急報!京城急報!”
眾人聞聲,紛紛趕至前廳。
公孫恪顯然沒睡醒的樣子,只在中衣上披了一件外套,勉強不失禮罷了。
公孫恪看見他這般模樣,無奈搖頭。
但此時已經顧不得他的儀容儀表了,更重要的是京中急報。
驛官跪伏于地,氣喘如牛,半晌方緩過氣來,顫聲稟報:“急報!南燕、西晉兩國聯軍犯境,已破雁鳴關,直逼京城!”
此言一出,眾人皆驚。
公孫掣身形一晃,幾欲站立不穩,驚道:“怎會如此?雁鳴關外鹿城軍素來驍勇,何以失守如此之速?”
驛官喘息稍定,細細道來:“陛下曾發圣旨,命守軍退至關內駐守,次日又令退兵十里,以致錯失守城良機。敵軍乘勢長驅直入,如今已逼近京城!”
謝鶴予聞言,緊握劍柄,咬牙道:“此必是段高崇之謀!他究竟意欲何為?莫非欲與外敵勾結,賣國求榮?”
公孫恪怒極,一拳砸向廊柱,恨聲道:“這種人為了一己私欲,可置百姓性命于不顧,當真可恨之極。”
公孫掣滿面愁容,嘆道:“如今之計,該當如何?難道眼睜睜看著南燕、西晉入主我朝,江山傾覆?”
謝鶴予眸光深沉,思緒飛轉,沉聲分析。
“段高崇覬覦皇位已久,斷不會輕易放手。南燕、西晉不過是他謀奪大權的幌子,借刀殺人,待皇室覆滅,他再以救國之名,坐收漁利。”
公孫恪一臉憤然。
“引狼入室,何其愚蠢!他當真以為能駕馭這群虎狼之師?防內甚于防外,此乃大忌!”
“段高崇自負過甚,終將自食其果。然眼下局勢危急,若京城失守,百姓必遭涂炭。”謝鶴予雖然希望段高崇能夠自取滅亡,但也不希望因為他而攪的局勢一片混亂。
而且朝堂亂了,苦的也只是百姓,得利的,則是他們這些高官顯貴。
謝鶴予甚至能夠猜得出,段高崇是想借刀殺人,借其他兩國的手來殺了大全朝的皇室,最后,他來做那個驅除外族的好人。
正議論間,外頭又傳來喧嘩之聲。
只見一內侍手持圣旨,疾步而入,高聲道:“公孫掣接旨!”
三人對視一眼,雖心中疑慮,卻仍依禮跪接圣旨。
內侍展開圣旨,聲音洪亮而急促,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:
“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:今南燕、西晉兩國狼子野心,聯合犯我邊境,已破雁鳴關,兵臨城下,國勢危急!朕心憂如焚,特命公孫掣即刻率領欒都軍,火速馳援京城,勤王救駕,以解國難!欽此!”
圣旨念罷,內侍合上卷軸,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三人,語氣中帶著幾分催促:“公孫將軍,事態緊急,還請速速領兵啟程,不得有誤!”
謝鶴予接過圣旨,眸光冷冽,淡淡出聲。
“不知道這圣旨,究竟是出自于我父皇之手,還是他段高崇之手?”
內侍明顯有點緊張了。
“六殿下可真會開玩笑,圣旨圣旨那自然只有圣人所言才能配叫為圣旨,這上頭還有國璽印,難道你也不認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