筑城之事,已是刻不容緩,此次筑城,他特地將水源與未墾荒地皆納入城中,以確保城中糧草自給自足。
難民被分為兩部,一部開荒,一部筑城。
他特地考慮將水源以及一些未耕種的荒地都圈了進來,確保城中能自己自足。
城中原有的百姓也都知道他宅心仁厚,竟紛紛自發,幫忙建造城墻開荒地。
謝鶴予與公孫恪策馬緩行于城邊,落日余暉灑在二人身上,映出兩道修長的身影。
公孫恪不由感慨:“欒都真是大不一樣了,百姓勤勞為己,誰能想到這些人在兩個月前,一只腳都已經踏入鬼門關。”
謝鶴予內心也不由感慨,兩個月的時間,欒都舊顏換新。
這其中大多都是陳音的功勞,遠處山峰之上,雪水還沒消融,但山腳已經有了青意,綠白相接,別有一番詩意。
真想讓陳音也來看看,與她策馬奔馳于這廣袤的天地。
正凝神間,公孫恪忽地翻身下馬,伸手試了試那已干透的鋼筋水泥,指尖觸之堅硬如鐵,不由得驚嘆。
“此物堅若磐石,前所未見,聞所未聞,究竟是何方神物?”
謝鶴予輕躍下馬,步履從容地走到他身側,眸光淡然如水,輕聲道:“此物正好用于守城,堅不可摧。”
公孫恪轉身望向他,眉宇間滿是疑惑:“表兄,我心中疑慮重重,這些奇物究竟從何而來?”
謝鶴予心知旁人雖有疑慮,卻不敢多問。
唯有公孫恪自幼與他親近,從不論尊卑之別,心中所想,必直言不諱。
他亦視公孫恪如親弟,聞言只是淡淡一笑,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非三言兩語可盡。”
公孫恪卻不依不饒,單手撐額,目光灼灼:“無妨,表兄盡管慢慢道來,我洗耳恭聽。”
謝鶴予輕嘆一聲,目光悠遠:“如今尚非言明之時,待來日機緣到了,再與你細細分說。”
或許是謝鶴予語氣中的誠懇打動了公孫恪,他未再追問,只是朗聲一笑。
“還有那些糧食,數量之多,非尋常人所能籌措,表兄此次來欒都,一路順遂,倒似有神明相助。”
或許,當真如神明相助吧……
謝鶴予低頭淺笑,眸中似有深意,卻未再多言。。
夜幕降臨,二人如往常一般,各自坐于案前,燈火搖曳間,各司其職。
快要考試了,陳音也要抓緊復習一下,現在可不敢懈怠。
謝鶴予已經有些坐不住了,合住面前的兵書。
“明日可有空閑?”
陳音頭也不抬,隨意的回答了一句。
“有啊,就如往常一樣,晚上見唄。”
謝鶴予清了清嗓子,“晚上就會錯過好風景,明日我帶你出去踏青唄。”
陳音笑起來,“帶著四足敦,好奇怪,不會被人看到嗎?”
“放心,不會的,我也好想看看你那邊的世界。”謝鶴予滿臉向往之情。
他都已經誠心邀請了,陳音思慮再三也同意了,“那好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