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又何出此言呢?既然當初就已經做好了決定,現在在問是誰的責任,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。”
謝鶴予立刻抱拳:“外祖父說的極是,如今該想的是解決良策。”
公孫恪氣的不輕。
“這朝堂之中竟無一個勇夫嗎?讓他段高重把持朝政攪弄風云,如今還敢威逼正統,當真千刀萬剮,難解心頭之恨!”
公孫掣一看謝鶴予頗有點把握的樣子,便笑著問道:“你有辦法對吧?”
“我聽說周邊幾城,也有自己的想法。”謝鶴予沉言道:“而且大軍壓境若沒有補給線,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,只要勸說那幾城,不要為虎作倀,我們至少能夠暫時保下來。”
公孫掣若有所思的撫著長須。
“你說的沒錯,而且這一次經常遭遇危機,我看他們也并非完全心向那邊,就看你兩邊開出的條件如何了!”
謝鶴予輕輕頷首:“周邊一些小城,未必敢自己做決定,據說這么多年,乾城頗有雄霸一方的意味,我看,還是得從這里下手。”
公孫恪一聽就覺得頭疼。
“那乾城城主慕岳山,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,想要說服他怕是難吧。”
“你不是上一次都從他那里借到糧食了嗎?說服他難,但也并非完全無法。”謝鶴予將目光落在公孫恪的身上。
公孫恪一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,連連擺手。
“我可不去了,看見他就頭疼。”
公孫掣一拍桌子,直接起身,怒目圓視。
“此危急存亡之秋,你竟多番托詞,還是不是我公孫家后人?”
一聽事情到了這個份上,公孫恪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連連認錯:“祖父,是我錯了。”
謝鶴予立刻勸和。
“外祖父,其實他也說的沒錯,這么大的事情,我應該親自出面一趟的,否則則顯得沒有誠意。”
公孫掣一聽此言,著急道:“殿下萬萬不可啊,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,應當坐守欒都,運籌帷幄,決勝千里,切不可輕言冒險。”
“可如今,若我不去,則顯得沒有力度。”謝鶴予也在猶豫。
就算這一路危險重重,他也不應該把風險擔給旁人。
公孫恪見狀,立刻說道:“表兄,我覺得祖父說的很對,您不能冒險,我來吧,說到底這里去乾城的路還是我最熟悉。”
謝鶴予沉吟片刻,目光在公孫恪和公孫掣之間來回掃視,最終點了點頭:“好,既然你愿意去,那就由你出面,不過,此行兇險,務必小心行事。”
公孫恪見謝鶴予同意,連忙拱手。
“表兄放心,我一定不負所托,盡力說服慕岳山。”
公孫掣見狀,臉色稍緩,但仍帶著幾分嚴肅。
“恪兒,此行關系重大,切不可掉以輕心。慕岳山此人城府極深,你需得謹慎應對,不可莽撞行事。”
公孫恪點頭稱是,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如何與慕岳山周旋。
他知道,慕岳山雖然表面上與欒都關系不錯,但實際上一直心懷鬼胎,想要借機擴大自己的勢力。
此次前去,不僅要說服他不要與敵軍勾結,還得想辦法讓他站在欒都這一邊,難度可想而知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