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被審判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恒王看向阮星臨,“阮丞相,你可還有話說?”
“本官不曾做過這些事,無話可說。”阮星臨面無表情地說。
“阮修遠,你的妻子告發你將私鑄的兵器賣給西域,你可認罪?”恒王又看向阮修遠。
“王爺上過戰場嗎?”阮修遠面無表情地問。
恒王皺眉,不明白阮修遠是什么意思。
“本王不曾上過戰場,更不會私鑄兵器。”恒王說。
“在座的大人,在王都城臥錦歡,享受豐厚俸祿的時候,可有想過邊關將士披霜戰浴血沙場?你們見過西域士兵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嗎?”
“私鑄的兵器在哪里,長什么樣子?”
“本將把兵器賣給西域,讓西域人把本將的腿打殘了嗎?”
“……”
阮修遠的話擲地有聲,把所有人都問懵了。
符禹鉉神色一凜,他不想看到阮家在這時候還能翻供。
“哼,阮修遠,焉知這不是你的苦肉計。”有官員冷哼一聲。
“證據確鑿,再扯東扯西并沒有意義。”
恒王:“把從江北搜羅來的兵器呈上來。”
游邵君立刻應諾,讓人搬了一箱兵器上來。
阮修遠只是垂眸掃了一眼,嘴角勾起冷笑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我上過戰場,這是西域士兵的兵器。”兵部侍郎大呼出聲。
頓時嘩聲四起。
恒王目光凜凜,“阮修遠,你可還有什么說的?”
阮修遠目光盯著那箱兵器,“無話可說。”
符禹鉉松了口氣,證據確鑿,誰也逃不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就要……”
這時,程泓彥站了出來,“王爺,下官有新的證據要呈上。”
符禹鉉微微瞇眼盯著程泓彥。
“程大人,大理寺所有的證據,本王都看到了。”恒王沉聲說。
“洪御史與二皇子勾連,構陷忠臣,冤枉皇后,洪御史和陳氏所呈上來的證據都是偽證。”程泓彥大聲地說道。
符禹鉉勃然大怒,“程泓彥,你說什么!”
洪御史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。
“污蔑,誹謗!程泓彥,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此乃陳氏的證詞,反復多次詢問,沒有一次是完全相同,口供亂七八糟,沒有一句經得起考究,下官還抓到西域王留在王都城的細作,從他身上找到與西域王勾結的書信。”
“還有洪御史呈上來的名冊,全都是構造陷害。”
“名冊上一半的官員兩袖清風,另外一半政績斐然,深得當地百姓愛戴……”
程泓彥的聲音郎朗,別說其他人都聽懵了。
他亦是如此。
所有的證據,都是昨天半夜才送到他手里。
今日他不站出來,自會有其他人出來,到時候勾連二皇子陷害皇后和阮家的人就是他了。
所謂賣官案,私鑄兵器,賣國案,全都在阮皇后的掌握中。
江北的確是在私鑄兵器。
但私鑄兵器的人不是阮皇后,而是賀知源。
甚至還有更大的辛秘,他不敢在這里說,只能進宮親自稟明皇上。
二皇子再也翻不了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