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鴻福閉了閉眼,“東家這主意好,以后就這么來!”
葉盼汣點點頭,“以后我每月來取一次銀子,若是沒來,就先放著。金饈閣放在你倆手上,別再讓我失望。”
馮鴻福直直鞠了一躬,“多謝東家,東家今日這放過之恩,小的也替我家人謝謝東家!”
馬江也誠心實意地鞠躬,“此恩小的誓不敢忘,東家今后若有我馬江能幫忙的,義不容辭!”
葉盼汣笑笑,“好,我記下了。”
說完她就走出了金饈閣。
一家這么大的酒樓,能開七八年不容易,若是能長長久久開下去,也是好事。
離開金饈閣,天色已逐漸昏沉。
葉盼汣騎著馬往回走,也不知道她這三個鋪子怎么樣了。
蘇閻這會應該也到京城了吧?
舒州回京的路上,飄起了鵝毛飛雪。
蘇閻馬不停蹄,一頭烏發被雪花覆蓋。
雁羽一身黑衣,也全變成了白。
終是趕在寅正二刻趕到了蘇宅。
蘇閻立馬換了濕衣裳,在熱水里浸泡片刻,便準備去早朝了。
蘇宅傭人不多,只有三個小廝。
雁羽提著食盒,為蘇閻趕馬車,“大人,這些都是熱的,你路上吃些吧。”
“好。”
是他常吃的肉粥配餅,備了三疊小菜。
就是味道不如葉家吃的好吃。
現在他獨自在馬車吃飯,就是為了不餓罷了。
在葉家卻不是。
他吃得很快,時間不多。
不一會馬車到了門口,蘇閻喝了口熱茶后,下了馬車,快步往養心殿走去。
他在哪,身邊就會圍過來許多臣子。
都紛紛道著年喜,打著機鋒想從他嘴里探些什么。
蘇閻一概回道,“各位,歌頌年祺。”
早朝很平靜,楚厲心里焦急,卻在梁慶帝的眼神下,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“今年暖冬,南方恐有旱澇,疏通河道防洪等事,工部務必重視。”
工部尚書心里叫苦,卻只能接下。
水利像個無底洞,撥下去的銀子不少,年年都出事,一出事,他這烏紗帽就晃。
退朝后,李高請了蘇閻去御書房。
蘇閻隨他前去,問道,“李公公,年里宮中可好?”
李高落后他小半步,“除夕夜里,王貴妃和沈純妃鬧得有些厲害。皇上今日很不高興。”
蘇閻擰了眉頭,沒再多說。
到了御書房后,寧宣看著他,“回來了。”
蘇閻恭敬跪拜,“陛下萬安。”
寧宣淡淡說道,“起吧,這是楚厲昨日給朕上的折子。”
蘇閻起身,拿起折子快速看了起來。
里面的內容他知道一些,卻另有一些令人骸骨的事。
“好一個揚州只知王家,不知天子!”寧宣又拿起一本折子,砸到了蘇閻面前。
王家祖上是和大梁開宗皇帝一同打的天下,經過幾代的發展,早已根深蒂固,絕對的第一世家。
揚州便是王家的祖籍,揚州知府,漕運三司,一直都是王家人。
便是在軍隊里,王家的官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