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越邊境有很多偏僻的土路,兩國間的走私車輛經常從這些道路上開過。周青峰在抵達越南涼山時,能看到不少往廣西方向運生豬的越南卡車。
據說越南商人每年向廣西走私五百萬頭以上的生豬,占廣西生豬產量的三分之一。近兩年受到種花海關的打擊,可這種走私還是無法徹底禁止。
周青峰所乘的是回程的走私卡車,車內車外都很破舊,也很臭。運豬車到了涼山,巴克斯帶隊入住旅館休息,好歹換掉身上那些臟兮兮的衣服。他和艾瑞卡在通過種花邊境后便如釋重負,周青峰感覺他們倆明顯輕松了許多。
“我們要在這里休息三個小時。”巴克斯到了涼山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輕松。他看周青峰在客房的窗戶前發呆,便低喝道:“別發傻,你回不去了。霍華德追不上我們,越南的jing察也很友好。我在這里能擺平一切。”
越南曾經是高盧殖民地,就連現在越南文都是高盧人按拉丁文改造的。巴克斯作為高盧人,在此地的感受很是親近,街上的越南人看到他的外貌也顯得非常和藹,乃至獻媚般的討好。
涼山是越南北部的大城市,可在周青峰看來這里就猶如種花家二十年前的小縣城。艾瑞卡向街頭的攤販買了些替換的衣服,她自己則在洗澡換裝后再次外出。
“艾瑞卡去干嘛了?”周青峰對暴脾氣的洋妞感覺復雜,不知道該喜歡還是該討厭。
“她去找些朋友疏通關系,同時聯系去河內的車輛。”巴克斯丟給周青峰一套更換的衣服,說道:“給你十分鐘洗澡,然后我帶你去吃飯。我希望能在天黑前趕到河內,坐夜班機飛高盧,明天上午就可以抵達芭梨。”
“可我沒有護照,更沒有簽證。”周青峰曾經認識一個惹出大事,不得不跑路出國的混混。他也知道些出國的必要事項。作為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,他的知識太雜。
巴克斯卻笑笑,從口袋里摸出一本護照和一張高盧綠卡。周青峰在證件上赫然看到自己的頭像,可他看不懂上頭的文字。
“贊美我吧,小子。你太幸運了。”巴克斯解釋道:“為了把你弄出來,我花了不少錢。你的父母是入籍的高盧公民,你又出生在高盧,DNA驗證也順利通過,最重要是我的家族向移民局施加了影響。這是你的高盧長期居留證,是很多亞裔做夢都想要的。”
巴克斯就好像在施與恩賜一般,點出了那張長期居留證的寶貴。可周青峰在看到那張小小卡片時卻只‘哦’了聲,不以為意。
“我動用了一些特殊的渠道給你搞來了偽造的種花護照,甚至幫你蓋上了入境越南的簽證印章。等你到了高盧就可以把那本護照扔了,你可以申請高盧國籍。對了,艾瑞卡沒能打斷你的腿,就故意給你取個高盧名字叫‘維克多.雨果’,希望你喜歡。哈哈哈……”
“可我不想當高盧人呀。”周青峰雖然滿腦子的亂麻,卻還很清醒,“有方便出入境的居留證就夠了,我沒想更換國籍。等處理完芭梨的事,我還要回來。”
“回來?不,我說過你回不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