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江解釋道:“此藥依賴性極大,而且很容易上癮,一旦沾其血肉,便不容易戒斷,可但凡多用兩次,藥性入骨,便如同飲鴆止渴難逃一死。貴人如今雖不至于入骨難消,但想來應該是小劑量用過數次,積沙成塔之下所造成的毒性仍舊不少。已經不是毒發一次兩次就能熬的過去的......”
聽到這話,文楚嫣下意識看向景柏蘊。
景柏蘊同樣看了她一眼,兩人不期然對視,隨后又移開。
文楚嫣眉眼壓低,詢問道:“那現在可有解法?”
苗江搖頭,在文楚嫣愈發冷沉的眼神中輕聲道:“還是那句話,想要解毒,唯有自渡。老頭子能做的,只有輔助。”
文楚嫣深呼一口氣,點點頭:“既如此,便麻煩苗叔了。”
苗江連忙恭敬行禮,“小姐言重了,這是老頭子分內之事。”說著,打開藥箱,從中取出銀針,一一鋪開,準備施針。
見狀,文楚嫣給景柏蘊投了個眼神,正要出去,結果剛動一下,手腕便被一道灼熱的觸感禁錮。
文楚嫣下意識一甩,將景舒珩的手甩開。
但被甩開的景舒珩卻不依不饒,再次去抓文楚嫣的手。
文楚嫣忍無可忍,“老實點!”
景舒珩的動作一頓,隨后低下了頭,但他的手還是試探性繼續抓文楚嫣。
文楚嫣毫不客氣,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。
景柏蘊:......
景柏蘊深呼一口氣,到底是自己親弟弟,沒忍住開口:“你打他干什么?”
文楚嫣冷著臉,“太子殿下莫不是急瘋了?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不知道嗎?更何況我還是有夫之婦。王爺失智,做出此等枉顧人倫的事便罷了,我卻不能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,背上什么莫須有的罵名!”
景柏蘊臉色一青,卻無法反駁。
他們說話的功夫,苗江的銀針就已經扎到了景舒珩的身上。
景舒珩身子先是一僵,片刻后又似是舒坦了一些,原本顫抖的身子都沒那么厲害了。
無視景舒珩可憐又哀怨的眼神,文楚嫣也懶得等景柏蘊出去再談,直接開口詢問:“不知珩王殿下中毒之事查的怎么樣了?”
聽到這話,景柏蘊神色一斂,沒有透露什么,只是含糊的回應:“已經在查了。”
文楚嫣眸中閃過一道冷意,“太子殿下不愿多說,妾身自是不會多問,但有一點殿下剛才應該聽清了,珩王曾多次小劑量中毒。前些日子,他曾派人給我送過一瓶傷藥,經查明其中便被摻了毒。”
“堂堂珩親王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,我不知究竟是珩王身邊伺候的都是蠢貨,亦或者有人故意裝作不知。否則歹人緣何如此有恃無恐?”
聞言,景柏蘊的臉色頓時冰冷且憤怒:“放肆!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?!”他自是聽出了文楚嫣意指景舒珩之所以會中毒且無人發現,是否是他故意設計陷害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