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地,窗戶也被文楚嫣關了起來。
不怪她把話說的這么重。她雖從未想過要為韓冬守什么名節,但現在她的名聲確實不能受損。
因為她還得在韓冬面前維持虛假的情誼,否則一旦引起韓冬的警惕,察覺到她的危險性,對文楚嫣而言,沒有任何的好處。
畢竟她再多籌謀與算計,也只是一個深閨婦人,韓冬若想拿捏限制她,實在輕而易舉。
看著被關上的窗戶,景舒珩嘴唇動了動,眼神透著些許的茫然。
沒人知道,在他毒發之后,意識全無時,腦海中接連出現過好幾個他從未見過的畫面,但無一例外,全是文楚嫣的臉!
醒來之后,他迫切的想要看見她,仿佛只有那樣,他飄忽不定的無措感才會得以緩解。
可文楚嫣的態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!一盆冷水潑下來,景舒珩才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此舉有多荒唐!
且不說他與文楚嫣之間從前并無交情,就拿現在來說,文楚嫣已然嫁為人婦,而他一個外男,竟做出夜翻墻頭這種讓人不齒的事來!
他當真昏了頭嗎?!
景舒珩用力捏了捏拳頭,轉身離開。
而房中的文楚嫣并不知道景舒珩心里是怎么想的,時辰已然不早了,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。
難得一夜無夢,翌日春桃來敲門時,文楚嫣都還有些睡意惺忪。
不過等洗漱過后,整個人便清醒了下來。
見狀,春桃這才開口稟報道:“小姐,今早相府傳回了消息,夫人似是在給二小姐議親。”
文楚嫣頭都沒抬,不甚在意道:“文霜與我年齡相仿,議親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總不能真按照那虛假的命格,等個幾年吧?”
當初為了逃避與韓冬的婚事,文崇特意讓人給文霜批了命格,說她不宜早嫁,這才順理成章的把文楚嫣塞了過來。
如今木已成舟,文楚嫣已與韓冬成親,以文莊氏對文霜的疼愛,自然不可能讓她熬成個大姑娘再出嫁。
春桃再次壓低了聲音,小聲道:“聽說夫人相中了珩王殿下,意欲讓榮國公夫人牽線。”
聽到這話,文楚嫣動作一頓,狹長的鳳眼浮現一絲冷意,“她也配?”
春桃不知文楚嫣說的是誰,不敢輕易附和,語氣帶著憤恨道:“前些日子相府才以二小姐命格之事換了與將軍的親事。如今小姐才剛與將軍成親月余,夫人便給二小姐議親,也不怕此舉得罪了韓家,小姐的日子難過。”
文楚嫣連冷笑都欠奉,早在前世她便知曉文莊氏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,不然也不會做的這般明顯。
前世文霜是在她成親一年之后才出的嫁,不過嫁的卻不是景舒珩,而是新科狀元郎。
文楚嫣不知道這中間是出了什么差錯,但既然傳回了消息,就證明是有這回事兒的,只是前世的她不知道罷了。
思及此,文楚嫣淡聲道:“可憐母親費心,為了給文霜謀條好出路,連珩王都想攀上。但人心不足必受其罰,此事怕是不能如愿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