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蕓蕓和韓冬并不知曉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盡數被文楚嫣看在眼里。
許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,封蕓蕓與韓冬之間曖昧的氣息愈發濃重,即便如今的封蕓蕓依舊是以男裝示人,但她那股子小女兒家的嬌柔已經掩飾不住,或者說她已經不愿意掩飾了。
在她看來,她與韓冬感情深厚,數次同生共死,如今又行了夫妻之實,雖還未正式過門兒,但她已經是韓冬的女人,并且是他第一個且最愛的女人!
沒錯,時至今日,韓冬與文楚嫣尚未圓房。但此事韓冬不急,文楚嫣更是不提,她雖名義上是將軍夫人,但實際上....
文楚嫣垂眸冷笑,韓冬但凡能碰她一根手指頭,都是她無能!
韓冬與封蕓蕓這邊兒感情逐漸攀升,文楚嫣懶得去看封蕓蕓恨不得寫在臉上的炫耀,便干脆裝病不出,只說是前段時間照顧韓冬累倒,要專心休養。
韓冬那邊兒有封蕓蕓的柔情蜜意,自然不會在意文楚嫣是否真的生病,所以文楚嫣還真踏踏實實過了幾天安生日子。
這日,文楚嫣一如往常,早早關了院兒,洗漱好后就躺下了。雖然睡不著,但難得清靜也挺不錯。
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,原還只是略有些暗沉的天色,在不知不覺中黑了下來,濕涼的夜露慢慢落下,白日里的燥熱早已不知何時消散的無影無蹤。
屋里只留了盞微弱的燈,文楚嫣昏昏沉沉馬上要睡著的時候,窗戶突然被人輕輕敲了一下。
文楚嫣一個激靈,瞬間清醒,眸光如炬,猛地看了過去,同時壓低了聲音質問:“誰!”
一道低低的聲音從窗外傳來:“我。”
景舒珩的話音剛落,文楚嫣低聲怒喝:“滾!”
景舒珩:......
景舒珩靜默了片刻后,又不依不饒的就緒敲起了窗戶。
文楚嫣只覺額角的青筋都在跳,忍無可忍,從床上起來,用力拉開窗戶。
然后就看到景舒珩正站在窗外一臉訕笑。
“珩王殿下!你的腦子如果沒問題的話,應該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吧?王爺雖偏好紅顏但不至于枉顧人倫到與有夫之婦牽扯不清,現在你這是在做什么?抽自己的嘴巴還是腦袋讓門夾了?”
景舒珩一臉尷尬之色,摸了摸鼻子,悶聲道:“你別誤會,我就是想跟你道個謝而已,要不是有你,我可能真就死了。”
他的話音未落,文楚嫣直接道:“道謝半夜爬墻敲窗戶?”
景舒珩一噎,往后退了一步:“我真沒其他的意思。”
文楚嫣面無表情冷笑出聲,“我何曾說過珩王殿下有其他意思了?我只是在問,你一再半夜爬我院子的墻頭,是否想過與我名聲有損?”
景舒珩臉色漲紅,臉色浮現窘態“不好意思,是我考慮不周了。”
文楚嫣垂眸,語氣淡漠:“不是王爺考慮不周,而是你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,在你的眼里,我的名聲本就無關緊要。”
景舒珩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么,但是話到嘴邊兒,到底沒說出口,再次往后退了一步,拱手致歉:“確實是我的過錯,我向夫人保證,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文楚嫣這才淡淡頷首:“如此最好,希望王爺說到做到。”說完,頓了頓,繼續道:“王爺的謝禮妾身早就收到了,無需再謝。更深露重,王爺慢走不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