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這一幕,文霜臉上沒忍住,浮現妒恨之色。好早文莊氏及時察覺,扯了她一下,提醒道:“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,別讓人瞧見了。”
文霜也知這種場合的重要性,不敢再把脾氣表現出來,只得攥緊了手中的錦帕,咬牙垂下了頭。
辰時末,皇帝帶著貴妃、太子、珩王和一眾未曾冊封的皇子們走了出來。
隨著高揚的吟唱,眾人齊齊跪地行禮。
皇帝讓眾人起來之后,便是一番勉勵。最后,隨著皇上射出今日第一支弓箭為準。
秋獵正式開始!
太子一馬當先,在身邊護衛的跟隨中,進了狩獵場。
景舒珩坐于馬上,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臉上掛著輕佻的笑,半趴在馬背上,沒個坐像。
但文楚嫣知道,他這是傷口在疼,有些難撐。
文楚嫣皺了皺眉,看向景舒珩,并不贊成景舒珩的逞強。
景舒珩同樣朝她看過來,兩人的眼神不期然對上,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竟覺得景舒珩臉上的笑意都真了三分。
文楚嫣動作一頓,收回視線,垂下眉眼。
察覺到文楚嫣的避讓,景舒珩也不在意,笑瞇瞇的看向韓冬,語氣輕佻,“如今將近半年過去,韓將軍的傷還是這么重啊。”
韓冬沒想到景舒珩會突然與自己搭話,聞言頓了頓,拱手行禮:“勞煩王爺記掛,重傷難愈,大夫說還需休養數日。”
景舒珩點點頭,感慨道:“韓將軍可是我朝一大強將,若是因此留下沉疴,影響以后上戰場的話,那可就麻煩了,確實得多休養休養。”
韓冬臉色微微一變,聽出景舒珩的言下之意,不能上戰場的將軍,算什么將軍?
韓冬深呼一口氣,勉強笑道:“王爺放心,臣如今已然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大夫希望臣多休養些時日而已,并不會留下暗疾。”
說著,再次抱拳:“臣既為將,必為我朝沖鋒陷陣,守衛黎民,護我國威。”
景舒珩笑瞇瞇的頷首,“既然將軍已然大好,那不知今日是否方便?不如與本王比試一番?看誰獵的獵物多?”
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韓冬無法拒絕,咬牙應下:“王爺,承讓了。”
景舒珩爽朗一笑,“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,等你贏了本王之后再說吧。”說完,抽了下馬鞭,沖進了圍獵場。
耀眼的光芒灑在他的背上,瀟灑又肆意;如墨的長發隨風揚起,仿佛給他整個人都鍍了圈金光。
景舒珩本就長得俊朗不凡,又身份尊貴,雖平時風評不甚好,但風流卻不低俗,周身氣度矜貴,叫人忍不住為他側目。
如今策馬揚鞭,更是恣意不羈的少年郎。
莫說在場未曾出閣的姑娘小姐了,就連文楚嫣,都忍不住朝景舒珩看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