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兩日,封蕓蕓不知用什么方法,說服了韓冬,陪她出門上香,理由是臨近年關,想為家人祈福。
文楚嫣身子重,自然就不去了。
至于瑤淺,本來是不打算帶她去的,但瑤淺說,趁機去廟里還愿,也想跟著。
天寒地凍,韓冬自然不答應。但瑤淺仗著肚子,又是撒嬌,又是賭氣,韓冬到底拗不過她,答應一起隨行。
瑤淺破涕為笑,靠在韓冬的胸前,聲音柔得仿佛能滴水一樣,“有將軍保護我們母子,奴婢和孩子一定會乖乖的。”
韓冬無奈至極,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寵溺道:“你啊...”
看著被韓冬抱上車的瑤淺,封蕓蕓氣的七竅生煙,強忍著將其拉下馬車的沖動,怨毒的瞪了她一眼。
瑤淺一副受到驚嚇地縮在韓冬的懷里,委屈道:“將軍,蕓姐姐為何要這樣看著我?”
韓冬知曉這段時間,因瑤淺有孕,封蕓蕓情緒不佳,他雖哄了幾句,但也沒放在心上。
身為韓家獨子,綿延子嗣是他最重要的責任之一,他雖然喜歡封蕓蕓,但不可能只有封蕓蕓一個女人。
況且是封蕓蕓自己懷不上,能怪他嗎?
“別理她,冷不冷?”說著,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開就要裹在瑤淺的身上。
瑤淺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,嗔怪道:“大夫說孕中易熱,我不冷,再給我披,汗都出來了。”說著,笑嫣嫣的看著封蕓蕓,催促道:“蕓姐姐,別耽擱了,早去早回。”
封蕓蕓壓下眼底洶涌的妒恨,提著裙擺上了馬車。
聽說韓冬三人已經出發,文楚嫣輕笑著垂眸看著手中暖玉,跟前站著的,正是打扮成跑堂模樣的盛廣。
盛廣恭敬的含著腰,未曾直視文楚嫣的臉,自然也看不見她臉上的戲謔。
“夫人,人已經安排好了,都是好手。”
文楚嫣隨意將暖玉放在桌上,微微頷首,語氣溫和:“替我謝謝你們主子。”
盛廣連忙搖頭,低聲恭敬道:“主子說了,都是小事,舉手之勞而已,讓夫人無需放在心上。”
說著,跟在身后的幾個跑堂,抬上來一個箱子。
不等文楚嫣發問,盛廣低聲解釋道:“這是鋪子近日來的一批花樣不錯的料子,想著夫人應該喜歡,便送來了一些。臨近年關,適合裁制新衣。夫人看看鐘情哪些,回頭奴才再多備些。”
文楚嫣看了一眼,淡淡搖頭,“東西拿回去吧,我不缺料子做衣裳。”
話音未落,盛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“不是重要的物件,求夫人收下吧。”
文楚嫣揉了揉眉心,心知又是景舒珩在為難下人。
剛利用完他,又收他的東西,文楚嫣就算是再功利,此時也生出了些許微弱的愧疚之意。但很快,那點兒心虛就被她壓了下去。
擺了擺手,示意春桃將其收下。
見她收下,盛廣松了一口氣,像是生怕文楚嫣會反悔一樣,匆匆行禮告退。
待盛廣走后,春桃才在文楚嫣的授意下打開箱子。
等看清里面的東西之后,文楚嫣這才明白,為什么剛才盛廣跑得那么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