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舒珩喉結連連滾動,卻只能在文楚嫣排斥的眼神中,緩緩后退。
直到他從窗口退到廊下,文楚嫣收回視線,毫不猶豫,關上窗。
看著被緊緊關上的窗戶,景舒珩心頭愈發急了三分,有心想要解釋兩句,但文楚嫣很明顯,已經懶得跟他講話。
無法,景舒珩只得轉身離開。
但他并未就此離開將軍府,而是改道去了偏院。
燕承允一直住在這里,景舒珩進去的時候,他正一口一口的喝著果酒,旁邊的賀予急的腦門兒都出汗了:“殿下!這是酒,喝多了會醉的。”
奈何燕承允頭都不抬,“無妨,雖是酒,但甜甜的,想來并不會醉人。”趁著說話的功夫,她又是一口。
眼見燕承允的兩個耳朵都紅了,賀予實在無法,只能讓人,備好解酒湯來,以防等會兒燕承允喝多了難受。
景舒珩進去之后,直接坐在了燕承允的對面兒,沒等燕承允反應過來,直接拿起那壺酒,打開蓋子,一口飲盡。
喝完之后,皺眉不悅,嫌棄的將酒壺扔回桌上:“這什么玩意兒?一點酒力都沒有。”說著,招呼下人拿烈酒來。
見那果酒,被景舒珩喝光,賀予剛松了一口氣,結果這口氣還沒散,就聽景舒珩還要再喝,頓時,他只覺頭都大了!
燕承允可不比景舒珩的酒量,剛只是小半壺酒,臉就已經紅成了喜布,再喝下去,恐怕都要鉆桌子底下去了!
賀予只得給下人使了使眼色,然后匆忙轉移話題,賠笑道:“珩王殿下怎么這會兒來訪?是有何事嗎?”
聽到這話,燕承允也緊皺著眉,紅著了,臉,跟著重復問了一句:“是有何事嗎?”
景舒珩嫌棄的看了一眼,明顯已經喝多的燕承允,到嘴邊兒的求助,還是咽了回去。
不耐煩的擺擺手:“沒事兒,我走了。”說著,起身,就準備往外走。
見他如此識趣,賀予更是松了一口氣,剛要開口恭送,就聽燕承允突然打了個酒嗝,有些大舌頭的說了一句:“你青天白日的,如此光明正大上門,若是污了阿姊的名聲,我砍了你。”
景舒珩腳步一頓,雖然知道燕承允已經不勝酒力,跟他解釋沒什么意義,但事關文楚嫣,他不介意多說一句:“沒人看見我,不會污她聲譽。”
聞言,燕承允遲鈍的吶吶點頭,又舔了舔嘴唇,眼神帶著一絲迷離,嘟囔了一句:“你真去看阿姊了啊?”
景舒珩抿唇,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吩咐了一句:“照顧好你們主子,他喝多了。”
說完,就準備轉身走了。
結果剛轉身,就聽燕承允又說了一句:“這么早就出來,定是被阿姊趕出來了!蠢東西,真是榆木腦袋,死了也活該你的。”
這話一出,賀予尷尬至極的看著景舒珩,一時之間,不知道該先道歉,還是先捂燕承允的嘴。
好在景舒珩,并未因他的話而生氣,反倒停住腳步,看著迷迷糊糊的燕承允,皺眉反問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燕承允不屑的嗤了一聲,雖被賀予扶著,但還是有些東倒西歪的:“你傾慕阿姊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