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建章嘴唇蠕動,有心想要阻止,但景舒珩并不給他機會。
眼看隊伍已經調轉方向,無法,宋建章只得跟上。
不過,他眉眼低沉,暗自在心中不屑,他倒要看看,素來以紈绔之名著稱的珩王,究竟有多大的本事!
一行人浩浩蕩蕩,朝著烏逄城而去,動靜不小。
烏逄城守將,自然得到了消息,連忙出門迎接。
誰曾想,剛一進城,宋建章便被隔離開來,十來個身材高大的將士,半是威脅,半是恭請的,將他帶到了一個小院子里。
一進院子,足足二三十人,直勾勾的盯著他,什么意思,不言而喻。
見狀,宋建章心頭重重一跳,一股大事不妙的預感,自心頭油然而生!
這讓他不自覺慌亂三分,舔了舔發干的嘴唇,宋建章下意識轉身想走:“我要去茅房。”
聞言,一個領頭之人上前,擋住他的去路,但行禮周到的拱手道:“天寒地凍,城守怕宋副將遭不住,特命屬下送了恭桶來。”說著,指了指角落的位置,“宋副將,您去那兒便可。”
這話一出,宋建章臉都綠了,聲音提高:“我在北疆十幾年,如今擔憂我受不住這冷天?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!”
說著,他環視一周,冷著臉,語氣強硬道:“你們這么多人看著我!連茅房都不讓我去,那我是不是可以懷疑,你們是在故意監視我!”
他的語氣愈發的冷冽:“你們想干什么?!造反嗎?!”
然而,屋里的人,對宋建章這番話,全都不為所動,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。
領頭倒是笑呵呵的,迎上宋建章的視線,輕描淡寫道:“這么重的罪名,我等可擔待不起,宋副將也莫要嚇唬我們。”
“城守只是想讓副將休息休息,待韓冬將軍被救出后,副將的功勞,自然是一分都不會少的。”
說完,也不管宋建章青白交加的臉,敷衍的拱手,又行了一禮,“舟車勞頓,副將就先休息吧,屬下這就退下了,若有吩咐,便知會這些兄弟便可。”
“我已經特意交代過了,不管您想要什么,都一定能夠達成您的訴求。”他著重強調了‘特意’這兩個字眼,似是在警告宋建章,不要試圖耍花招。
果然,這話一出,宋建章的臉色,更加冷了三分。
而景舒珩這邊兒,與宋建章的待遇,就截然相反了。
被迎進守將府后,烏逄守將關逢豫,便跪在了地上,恭敬行禮:“屬下關逢豫叩見王爺。”
景舒珩親自將他扶了起來,“關大人快免禮。”
起身之后,關逢豫依舊弓腰,以示尊敬,低聲道:“王爺,屬下早先便收到了夫人傳信,早早派了人,前往婺城,探查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