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無聲的深呼一口氣,才繼續道:“看起來,那邊兒確實如情報所言,有巴圖和白音提布的身影,但仔細調查后,才發現,他們并非相殘爭斗,若是以身為餌,等目標上鉤。”
“探子探查道,陽秋之外,不過二里的路程,埋伏了兩萬人,再加上表面上的六千,足有兩萬六千余人。”
聞言,景舒珩瞇眼輕笑一聲,“看來本王這個餌,還是有價值的,值得北庸兩位皇子,調這么多人來殺我。”
關逢豫不敢接他這個話,只能低聲繼續道:“另外,廉昆傳回消息,已經確定,韓家父子,已與北庸達成共識,勾結沆瀣一氣,此次就是為了算計謀害您。”
景舒珩早就知曉,韓家父子想要殺他,所以并不惱恨,只是眉眼冷沉,“季黎明的兵將即刻就到,我先帶兩千精明,從烏逄山繞過去,盡力吸引他們的注意。”
“直到所有人將全部兵力,朝本王而去,你在帶領所有兵將,用最快的速度,往陽秋而去。”
“在庸軍所屬,全部現身后,從原本的前方,打他們個措手不及。”
景舒珩眉眼銳利,如閃著寒光的刀,“我軍人數雖不及北庸,但相差不多,只要占據先機,想贏不難。”
待他說完,關逢豫先是點頭,隨后又搖頭拒絕,“王爺不可!夫人傳信,讓臣務必保護您的安全。”
“還是由臣領兵,吸引北庸的注意,由您帶領大軍,從后方夾擊,這樣計劃不變,又能保證您的安全。”
景舒珩眉眼動了動,沉聲道:“她已助我良多,我自不能躲于其后。”
“況且,他們的目標是我,不見本王的人,必然不會放松警惕。屆時莫說吸引北庸注意了,甚至可能打草驚蛇,把我們所有人都裝進去。”
景舒珩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,關逢豫自然也清楚,他說的沒錯,于是沒再反駁,只得拱手垂頭,恭敬行禮:“既如此,萬請王爺務必保全自身,如此,臣才好于夫人交代,否則,臣無顏面對夫人。”
說完,跪地行禮。
景舒珩急忙將他扶起來:“關大人能在這個時候,仍受她恩情,心持大義,本王自當銘記于心。”說著,后退一步,雙手抱拳,就要行禮。
關逢豫誠惶誠恐,連忙雙手去扶:“王爺萬萬不可!當初若無夫人相助,臣早就家破人亡。”
“夫人與臣,恩重如山,臣自當涌泉相報。更何況,臣既是一城之首,護佑一城百姓,忠君愛民,就是臣的職責,王爺萬不可如此。”
景舒珩深呼一口氣,重重點頭:“既如此,本王便也不與大人客氣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話音落地,關逢豫拱手行禮,然后含著腰,引著景舒珩往外走。
一刻鐘后,景舒珩帶領兩千兵馬,快速朝著烏逄山的方向而去。
北疆形勢,蓄勢待發,京城的文楚嫣,同樣一切準備就緒。
將軍府上,瑤淺早早,便被她打發走了,封蕓蕓也在兩日前,被文楚嫣秘密安排人,挪去了城南莊子,由專人看顧。
府上的一些下人,全部發了遣散費,又還了賣身契,任其去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