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沉沉的兜帽蓋在頭上,遮住了他大半張臉,再低著頭,更是讓人看不清面容。
從茅河出來,景舒珩先是往東走了二里路,隨后一路往北。
沒人知道,他的目的地是哪兒,但從方向來看,前方好像會到都原鎮!
可他們之前才說過,不去都原。這個時候往那個方向走,是自投羅網嗎?
欒嘉應緊繃著臉,心也跟著高高提著,卻不敢隨意亂說,只安靜又警惕的跟在景舒珩的身后,并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向。
一連趕了一個時辰的路,景舒珩趁著在官道茶鋪休息的功夫,瞥了一眼身后那桌,一個坐在那里,看似隨意吃茶的男人。
放下手中的粗茶碗,景舒珩聲音低低的:“蒼蠅跟上來了。”
欒嘉應同樣也發現了那人的不對,壓低了聲音,生如蚊蠅一般,“主子,再往前走,一盞茶的功夫,地勢便開闊了,他若有問題,必然不好再跟著,但也一定不會離開,若是要動手,得在那之前。”
景舒珩微微頷首,見那人依舊在用余光注視著他們,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,攏了攏身上的披風:“不急,等他傳回消息之后,再動手。”
欒嘉應點點頭,表示明白,隨后繼續低頭喝茶。
一炷香后,眼看那人喝完茶,起身似是去給自己的馬喂草去了,景舒珩才在方桌上放下幾個銅板,轉身離開。
他的動作并不急,仿佛并未察覺到,那人的異常一樣。
那人見狀,趁著喂馬的功夫,快速把消息傳出后,連忙隱匿蹤跡,跟了上去。
然而,才剛剛跟了半盞茶的功夫,眼前那幾個不遠不近的身影,突然消失不見。
那人一驚,連忙上前,匆匆環視探查。
結果剛顯出身影,景舒珩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,一記手刀,直接將他劈暈了過去。
眼前一黑,那人便沒了意識。
不過自此,他的意識,再也不會恢復了。
將人解決掩埋之后,景舒珩帶著欒嘉應一行人,毫不猶豫快速朝著大西方而去!
而那里,正好是烏逄山的范圍之內!
他們此行的目的,依舊是烏逄山!
但此時,那個被景舒珩擊殺的北庸探子,已經將‘景舒珩一路向北,目標似是都原’的消息,傳了回去!
果然,午后剛剛出發的五千北庸軍,還未到達茅河,便收到信息,說景舒珩一眾已經全部撤離,偷襲都原去了!
聽到這個消息的白因提布,一拳重重捶在了身側,那棵光禿禿的樹上。
干枯的樹枝上,原本還掛著幾片搖搖欲墜的黃葉,被他這么一錘,終是顫顫巍巍的落了下來。
“不可能!”白因提布臉色陰沉:“景舒珩已經猜到,都原絕對不止明面上的六千兵馬!所以他一定不會去都原!”
副將面露遲疑:“那將軍,我們是繼續前往茅河,還是回防都原,截殺景舒珩?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