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見狀,不敢打擾,小心的退到車轅處。
馬車晃晃悠悠,半個時辰后,從車簾搖擺的縫隙中,看見忽閃忽閃的城門。
出城之后,再看文楚嫣,已然閉上了眼睛,無人知曉她是否真的睡去,但眉眼間的疲憊,卻是掩都掩不住。
文楚嫣以最快的速度出城,景舒珩這邊兒,倉惶逃離之后,便一頭扎進了后山。
深冬時節,后山荒涼至極,山間呼嘯而過的風,像是遠處傳來的獸吼。
并不算寬的溪流,更是結了厚厚一層的冰,若是仔細觀察,甚至還能看見,被凍在冰層中的游魚。
但景舒珩哪有那種閑情逸致?心頭濃烈到極致,卻無法發泄的情緒,幾乎將他吞噬,血紅的雙眼只覺瘋魔。
無人之處,他終于不再控制,一雙鐵拳,狠狠打在足有腰粗的樹干之上。
兩個呼吸后,血跡順著他的指縫流了下來,但那棵樹,也應聲而斷。
尖銳的疼痛,刺激著景舒珩的神經,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,剛才文楚嫣與自己身下時,那副破碎的模樣。
比之手上更加深刻的痛,自心口蔓延,很快傳遍全身,景舒珩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撕裂痛楚。
大手死死抓著胸前的衣衫,短促又急切的喘息,卻不能緩解分毫。
無盡的悔恨,讓景舒珩恨不得殺了自己。
他從未想過,自己竟會對文楚嫣做出那樣的事情。
他也不敢想,今日之后,自己還有何臉面,再見文楚嫣。
而文楚嫣,又會對他如何失望。
景舒珩雙膝跪地,身子佝僂,仍流血的手,毫不猶豫重重甩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血跡印在紅腫的臉上,愈發的狼狽,景舒珩卻只覺絕望...
他不是沒有感覺到,這些日子文楚嫣對他的變化,也正是因此,得意讓他昏了頭,貪婪使他想要更多。
他想要擁有文楚嫣,迫切的渴望,以至于讓他忘了,文楚嫣最厭惡的是什么。
一想起剛才的場景,景舒珩便覺得渾身發軟,濃烈的恐懼,讓他連跪都跪不住,幾乎癱倒在地。
撕心裂肺的后悔與絕望,幾乎刻骨,他顫抖的雙手,沒有絲毫的猶豫,一把抽出長靴夾層中的匕首,手起刀落,便朝自己的手割了下去。
他這一刀劃的極深,直接見了骨,可景舒珩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,抬手又是一刀。
他沒有任何的遲疑,下手極狠,這一刀若是落實,他這只手都能被斬掉。
一直跟著的暗衛,不敢再讓景舒珩這么割下去,急忙將他的匕首打歪。
可景舒珩卻不管不顧,再次舉起刀,朝著兩條腿而去,暗衛叫苦不迭,急忙又攔。
直到入夜,景舒珩才渾身是血,踉蹌回去。
結果剛進大門,景柏蘊便看著他,淡淡吐出幾個字:“文楚嫣懷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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