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煙臉上的笑意依舊溫婉:“信鴿落地后,最遲五日之內,便會傳回消息。”
景舒珩絲毫沒有因為,如煙的溫婉柔媚而動容,神色依舊冷凝如冰,“告訴他們,信鴿丟了,他們也不用回來了。”
如煙柔柔行禮,“主子放心。”
聽完全程的六子:......
要不你們避著我點兒呢?
但顯然,景舒珩壓根兒沒在意,六子的欲言又止和一言難盡。
揮手示意如煙退下之后,才漠然看向六子:“這段時間,會有人專門盯著你,不會限制你在莊內的任何行動,但不會讓你傳出任何消息出去。”
“你最好別做蠢事,否則小心你的腦袋。”
知曉景舒珩是為了杜絕,自己傳回,景舒珩在找文楚嫣的消息,使得文楚嫣提前知曉,再次隱匿蹤跡的事情發生。
六子無奈點頭,“奴才省得。”
他也是沒辦法,夾在文楚嫣和景舒珩兩人之間,左右為難,唯一能做的,就是低頭回避。
景舒珩直接當著六子的面兒,將侍衛統領喚來,讓其安排人,盯著六子之后,這才出去。
他剛回京城,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,還未回宮復命,如今時辰已經不早,不能再耽擱下去了。
不顧太醫的阻攔,翻身上馬之后,景舒珩朝著京城策馬而去。
御書房門口,大內總管宋安,正候在門外。
見景舒珩一身勁裝,大步而來,連忙應了上去,先是恭敬行禮:“見過珩王殿下。”
景舒珩微微點頭,“宋公公許久未見,近來可好?”
宋安一臉受寵若驚,身子更是彎了三分,“多謝王爺記掛,奴才一切都好。”
說完,不等景舒珩開口,便恭維道:“倒是王爺,此番征戰沙場,英勇無比,朝中上下誰人不知,王爺力挽狂瀾,不僅控制住了北疆兵變,更是將庸國蠻夷打的落花流水!”
“如今王爺平安歸來,京中人人都盼著,能一睹王爺風采英姿呢。”
景舒珩擺了擺手,沒有理會宋安的滔滔不絕,直接問道:“父皇可在殿內?本王前來復命。”
宋安點忙點頭,哈著腰恭敬道:“皇上早就在殿內,等候王爺多時了。”
說著,他頓了頓,聲音似是低了一分:“太子殿下早到了一時半刻,同樣也在。”
“殿下復命要緊,快請進吧。”
話音落,宋安側身讓開位置,恭敬的景舒珩進去。
景舒珩頷首,大步進了御書房,留宋安在原地。
待景舒珩進去之后,御書房的門再次被關上,宋安這才收起臉上的恭維討好。
輕甩了下浮塵,無聲長吁了口氣,再次站在門口候著。
而景舒珩這邊兒,剛一進去,皇帝便聽到了動靜,抬頭去看。
見他進來,原本的威嚴,似是如融化的白雪,嘴角不自覺的上揚,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意,直接招手,示意景舒珩趕緊上前。
景舒珩大步上前,剛要行禮,皇帝便擺了擺手,目光上下打量,片刻后,才道:“黑了不少,也壯了不少。”
說著,指了指旁邊的椅子,示意景舒珩坐下。
待景舒珩坐下后,又繼續道:“朕聽說,你受了傷?怎么不養好傷后,再回來復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