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舒珩一把掐住他的脖子,眼神盡是狠辣:“不是你的人,還能是誰?”
“這密室只有我一人知曉,除我之外,只有今日進來的這些人!”
“而且撕毀之處,明顯是新的!”
“畫像被毀,皆因你之故!”景舒珩腮肉抽動,五官狠厲,看著景詠祝的眼神,猶如在看死人。同時,他手上的力道,也越來越重。
景詠祝被他掐著脖子提起,隱約能聽到自己喉嚨處,傳來的咯咯聲,仿佛下一瞬,景舒珩就會擰斷他的脖子。
越來越稀薄的空氣,和對死亡的恐懼,使景詠祝眼球暴突,眼底和扭曲的五官,盡是哀求與恐懼。
景舒珩是真的會殺了他。
這個念頭,一直在景詠祝的腦海中回蕩,越來越響。像是處于荒山,本就遍尋無路,難掩慌亂時,不遠處還此起彼伏的,傳來各種野獸的吼叫,直叫人從頭涼到腳。
密室之內的其他人見狀,趕緊跪了下去,同時恨不得將頭埋在兩腿間,沒一個人,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,替景詠祝求饒一二。
不知過了多久,景詠祝的眼前,已經開始發黑,突出的雙眼,也因窒息,爬滿了血絲,那雙如同毒蛇的雙眼,像是蒙了一層薄紗,黯淡死寂。
死亡的氣息,已經籠罩在了景詠祝的身上,用不了多久,他便會徹底斷氣。
就在這時,景詠祝的耳邊,突然像是自天邊傳來,一道宛如救贖般的聲音:“景舒珩,你放肆!松手!”
景舒珩看向徐徐而來的景柏蘊,沒有說話。
兩兄弟對峙了片刻后,景舒珩才不甘心的將手上的景詠祝,重重摔在地上。
景舒珩松開鉗制,空氣爭先恐后的擁入鼻腔,求生的欲望致使景詠祝猛吸空氣,但很快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劇烈的咳嗽。喉間的刺痛,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,給了他還活著的真切實感。
手腳因恐懼而酸軟無力,一時半會兒根本緩不過來,但景詠祝的眼中卻不敢表露絲毫恨意。
立于兩步之外的景柏蘊,先是眼神淡漠的瞥了景詠祝一眼,像是看垃圾一樣,絲毫不關心他的死活,才看向景舒珩,言語漠然:“你若當眾殺了他,可想過如何向父皇交代,向百官交代?”
景舒珩冷笑出聲:“交代?他不知死活帶兵闖入我的王府,如同抄家一般搜查,絲毫沒把我放在眼里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交代?”
“我說了,今日若是查不到,”他指著蜷縮在地上,狼狽至極的景詠祝:“他能活著出去,都是我景舒珩無能。”
聞言,景柏蘊的臉色沉了下來,語氣帶著警告:“景舒珩,你別太過分了。”
說完,也不給景舒珩回應的機會,微微抬手,示意身后的侍衛,將景詠祝帶出去。
可景舒珩顯然,并不像給景詠祝離開的機會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猛地撲到了景詠祝的跟前。
景詠祝瞳孔劇烈抖動,眼中的驚懼幾乎要溢出來了一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