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見狀,急忙攙扶。
好在文楚嫣的身子并不算重,倒是沒什么影響。
“別想太多,這本就是你的人生大事,具體的,還得問過你爹。”說著,文楚嫣無聲嘆了口氣,春桃早早便跟著她,這些年盡心盡力,文楚嫣必然也會盡心為她打算。
師松明門第雖然不高,但畢竟是苗江一手教導出來的,又與春桃青梅竹馬,對她也是一心一意,最重要的是,春桃也心悅他。
這就夠了。
況且即便成了親,春桃也依舊會在她的身邊兒,有她在背后撐腰,不管往后如何,都必不會叫她受委屈。
聽文楚嫣這么說,春桃心里雖然依舊有些忐忑,但到底沒再說什么。
其實即便文楚嫣從未說過什么,春桃自己也是能感受的到,當初京城將軍府,背著文楚嫣假死脫身那事,她跟六子就已經犯了文楚嫣的忌諱。
文楚嫣行事雖然狠辣,但待下寬厚,不吝錢財,唯一的要求,便是絕對不能有二心。
但她卻和六子,背著文楚嫣,做了違背文楚嫣意愿之事,雖出發點是為了她好,可上位者其實很不喜歡,自己手底下有這種想法的下人。
只不過當時文楚嫣,沒有跟他們計較罷了,否則就憑當初,她跟六子早就不能繼續待在文楚嫣跟前兒了。
按下心頭的惴惴,春桃愈發謹慎小心,攙扶著文楚嫣在院兒里轉了一會兒后,眼看日頭大了些,便扶著文楚嫣進屋歇著去了。
一直到午后,寧谷匆匆而來。
進門之后,恭敬行禮。文楚嫣擺了擺手,抿著淡茶,隨口問道:“何事?”
寧谷低著頭,輕聲道:“夫人,谷泰縣的五間鋪子出了點兒問題。”
文楚嫣微微抬眸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當初買下這幾間鋪子的時候,下邊兒的人就已經將官府的許可文書批下來了,但現在官府的衙役卻來說,我們沒有市籍,不讓開。”
文楚嫣垂眸,“去問過沒有,其他鋪子可都要市籍?”
聞言,寧谷臉上浮現一絲無可奈何的憋屈,搖頭道:“衙役走了之后,屬下便派人去臨近的五六個鋪子問了,都不查。只查了我們的。”
說到這兒,寧谷輕呼了口氣,“后來屬下命人送了點兒禮,這才知曉,谷泰的縣衙,是知曉了我們是外來的,故意刁難。”
“探了縣令的口風嗎?”文楚嫣倒是不氣,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手中的暖意,隨意問道。
寧谷的眉眼微微有些低沉,“探了,聽縣令康鴻遠的意思是,他要這個數。”說著,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文楚嫣喉間輕呵一聲:“胃口倒是不小。”
寧谷磨了磨后槽牙:“可不,我們這幾間鋪子買來才多少錢,他就敢要一千兩!”
“一千兩都夠買他的狗命了!”說這話的時候,寧谷的語氣中,帶著殺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