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一股巨力便從腹部傳來。
“砰。”
沉悶的響聲過后,孔元龍那肥碩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,倒飛出去。
他重重地砸在院中的石桌上,石桌應聲碎裂,木屑紛飛。
孔元龍噴出一口鮮血,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。
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,卻后知后覺地發現,體內真氣竟調動不起來。
“我的真氣…我的真氣怎么回事?”
朱雀堂主與青龍堂主聞言,臉色驟變。
他們幾乎同時運轉內力,二人同樣感受到一股無形的禁錮,丹田內的真氣如同被凍結一般,遲滯無比。
“你這陣法能抑制真氣?”
朱雀堂主目光死死盯住秦天,眼底透著一股不可思議之色。
他修煉陣法多年,竟第一次知曉還有陣法能抑制真氣調動。
這到底是什么陣法?
秦天負手而立,神色淡然的說道:“現在才發現,不覺得太晚了嗎?”
“束手就擒吧,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全尸。”
“呵呵…”
朱雀堂主聞言,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,“秦天,你以為憑這點手段,就能困住我嗎?”
“真氣被抑制又如何?”
“我的血奴可不受這陣法的限制。”
朱雀堂主所操控的那些血奴,依靠的是自身對鮮血的渴望。
他們本就是一具空殼,自然是不需要真氣。
所以對于朱雀堂主來說,就算真氣被抑制,也無關痛癢。
話音落下,猛地抬起手臂,五指張開,掌心向上,口中發出‘咕咕咔咔’的聲音。
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,穿透了院墻。
下一瞬,院墻之外,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低沉嘶吼。
“吼——”
“吼——”
那聲音聽著像是野獸的嘶吼,充滿了暴戾與嗜血的渴望。
隨著那嘶吼聲越發清晰,一道道黑影從四面八方涌入院內,將秦天團團包圍。
這些黑影,正是朱雀堂主豢養的血奴。
他們身形干瘦,皮膚呈現一種詭異的青灰色,雙目赤紅,閃爍著嗜血的兇光。
指甲尖銳而彎曲,如同野獸的利爪,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森然的寒意。
“就憑這些?”
秦天甚至懶得回頭看那些涌上來的血奴,語氣中充滿了不屑。
朱雀堂主猙獰一笑,眼底帶著陰森的寒意:“秦天,你未免太小看本座的血奴了。”
“他們可不是那些廢物司員能比的。”
話音落下,朱雀堂主抬手對著秦天點了點。
“吼——”
那些血奴當即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咆哮,如同離弦之箭般,朝著秦天猛撲過去。
就在這時,兩道身影如同驚鴻一般,從院外疾射而入。
這兩道身影翩若驚鴻,攜著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,瞬間便已掠至庭院之中。
左側一人,身姿曼妙,白衣勝雪,手中一柄細長的銀劍宛若游龍,寒光閃爍間,劍氣縱橫。
她每一劍刺出,都精準無比地洞穿一名血奴的眉心。
那血奴赤紅的眼眸中兇光尚存,身體卻已然僵直,隨即化為一灘黑水。
另一人則是一襲素色布衣,手中握著一根古樸的木杖,杖頭點地,無形的波紋擴散開來。
那些撲向她的血奴,身形陡然一滯,仿佛陷入了無形的泥沼。
她步伐從容,木杖輕點,每一擊都蘊含著莫名的力量,將血奴震得骨骼寸斷,哀嚎著倒飛出去。
她的臉上不見絲毫波瀾,眼神卻銳利如鷹,仿佛早已看穿了這些血奴的本質。
轉瞬之間,原本將秦天團團圍住的血奴,便被二人清出了一大片空地。
上官九黎身形輕盈地落在秦天身后,銀劍斜指,俏臉上帶著一絲薄怒。
“小天,你沒事吧?”
姒九娘亦是緩步走到秦天身側,一臉平靜地注視著朱雀堂主。</p>